不到她模样,也能从陆小凤形容态度中猜到辛渺应当是个年纪轻轻又花容月貌美人了,这样人,实在是很容易被盯上。
花满楼眉头微簇,虽然看不见她,脸上却隐约带着急切忧虑表情,辛渺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什么苦衷,真没有!”
虽然花满楼没有直白问出来,但她能想象,他可能是把她当做了什么天真过头,对江湖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离开家,或者干脆就是离家出走莽撞小姑娘。
她有点为了他好意而感动,又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有点着急:“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我只会点三脚猫功夫,不过还是能保证自己安全。”
花满楼依然满脸写着担忧,他对辛渺辩解不置可否,他天性温和,不会逼迫别人,只是心里依然为她担忧:“是我冒失了,可是最近城内举办盛会,三教九流人太多,有些人实在是手段狠辣,非常人所能应付,你独自一人,容易被盯上。”
他这么一提,辛渺怔住:“怪不得我今日进城来觉得热闹非凡,还以为杭州平日就是这样繁华,原来是因为城内正在举办武林盛会原因。”她想到这里,也不由得警惕起来:“他们会盯上我?”
她练心法虽然是天下一流,可是她不是天下一流,可没那个自信断言自己不会阴沟翻船。
花满楼觉得自己说得太危言耸听,连忙宽慰她:“不妨事,我也只是多虑而已,只是在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多加小心,不如你今日就在城中留宿一晚,明日我和陆小凤再送你归家。”
辛渺一愣,摇摇头:“这就不必了,我家中....有些防身机关,在家里反而还安全得多。”
其实只要她不出门,就算明天杭州城忽然打起仗来,她也能安安生生待着。
花满楼听她回绝,也不反驳:“如此也好,那就让他送你回去好了,他轻功卓绝,上山一趟也就是半个时辰功夫。”
这时,楼顶一阵屋瓦轻响,陆小凤忽然从窗边房檐倒垂下来,活像个猴子似,长臂一勾,无声从窗外翻了进来:“说我什么呢?”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笑嘻嘻问。
花满楼面色严肃说:“城中近来人员复杂,辛渺独自一人我不放心,她回去时你与她同行,务必要把她送到家门口。”
陆小凤腹诽,干嘛要强调家门口,好像我一定会进人家里赖着不走一样。
最近英才会热闹得很,陆小凤围观了好几次寻衅斗殴了,也被人找了好几次麻烦,这个他是知道,不过:“难得看你怜香惜玉,不过你可小看她了,敢独自久居深山老林姑娘,说不定连老虎都杀过呢。”
花满楼听他说得嬉皮笑脸,眉头就皱起来:“她才习武几日而已,你不知道?”
陆小凤愣住了,因而连眼睛都睁大了,转头看向辛渺,就见她一脸‘惭愧惭愧’点点头:“我确不太会,前阵子一个好心大叔退隐江湖,走前教了我一套无名剑法.....几天前,因缘巧合,我得了一本心法,这才照猫画虎学了没两天......”
陆小凤表情从匪夷所思逐渐变成一脸茫然,最后是不可置信。
他指着桌上那把绝非凡品宝剑,拔高了音调:“你才学武,那你还敢带着这样好剑和宝马独行江湖,还千里迢迢来杭州?!”
他一时不知道是感叹她运气好还是和外表不相符鲁莽大胆。
辛渺反而含糊问道:“这个么.......对了,你武功这么高,难道看不出来我高低?”
武侠里高手一般都是这样,听声音,听气息,听脚步声,反正就能轻松鉴定对方是不是练家子了,不都这样吗?
陆小凤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一顿词穷:“我以为你武功高深,已经至臻化境返璞归真,能隐匿气息教人看不出深浅.....”
还有就是他老觉得她不是人,头一次见面他光顾着看美女看宝马了,之后就执着认为她一定深藏不露。
辛渺一脸茫然看着他,发自内心发出疑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