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孩子最聪明的一个了。
“对了,你们看看,这里有信,是林子寄来的,我不认识字,你们看看。”
下午送过来的,但是夏冬梅不识字,也不敢让人去看,也找不到人能帮她,就等着人回来了拆开看。
宋清如也是认字的,站在那里念,正好宋为民回来了,顾不得洗漱了,只坐在那里听着。
宋清林跟宋清婉一起去的,分配的时候宋清林自己给人家的塞了东西,是宋为民平时珍藏的酒,这样子最后就分到一个村子里面去了,已经是极为满意了。
但是真的是苦,根本吃不饱饭,知青一个月二十斤粮食,还要去干活,大队里面不分配粮食给他们,吃的是国家粮。
有没有别的东西吃,人家村民吃点咸菜野菜,其他的东西还能垫一垫,知青就只有粮食,干吃当然不够吃了。
陕北有多穷呢,宋清林讲了个笑话,去的时候没有人,村子里面也少见婆娘孩子,等安顿下来才知道,原来是都出去要饭了。
等着过了年,婆姨就领着孩子去要饭,等着春天播种的时候才回来,这样子能养活了孩子,也能给家里的壮劳力省一点粮食。
多的宋清林就不说了,只说吃饱了不饿,这里的人也很好,都不会歧视他们。
知道听到这里,宋为民才松了口气,脸上少有的笑了,他就怕连累孩子。
“等着过几天我去单位看看,能不能再发一点补助,毕竟干了那么久了。”
宋为民心里自己打算着,不能一直去打扫厕所,裤头都是在最前面的,他单位那边总不能不管的,现在又有人不停地□□,□□完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扫厕所,又脏又累。
尊严合什么的都没有,宋为民算是熬过来了,已经有人去打扫厕所了,那老太年纪大了,也要去火柴厂给人家做苦力了。
虽然辛苦,但是好歹还是轻松地,坐在那里糊纸盒子,干活就没人说什么,用她自己的话说,好歹算是个人了。
“爸,你看,情况都在宾变好,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事都没有的,顶多是苦一点累一点,可是我都不怕。”
宋为民今晚挺痛快点,看着宋清如短短的头发,自己伸手摸了摸,这孩子其实长得最好看了,白生生的,就是家里条件不好,瘦的一把摸得着骨头。
第二天宋为民赶早去单位了,自己带着两盒烟,想着看看同事给领导说说话,即使不能在原单位干了,那可不可以去下属单位呢?
宋为民这个人其实很死板了,而且是谨小慎微过头,不然这么多年了,人家一批的都蹭蹭的熬着上去了,就算是能力不行资历也够了。
就他一个,还是苦哈哈的基层,每天勤勤恳恳的工作,万事不管,不交际也不谄媚上面。
宋清如有时候想想,其实她爸不容易,人到中年,上上下下这么一大家子,还是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就靠着一个人养家,加上以前那见不得人的身份,心里有事,交朋友都很难了,万一有一天,岂不是连累了别人啊。
有事自己一个人知道,夏冬梅去踢他打扫厕所,这年头大院里都是没有厕所的,就是有撑死了也就一个,大家都到外面上厕所,其实很不方便的。
宋为民当天就去了皮革厂,那是税务局下面的附属单位,在里面当了一个工人,从最开始工龄开始。
家里面谁也没说,只是每天去上班,家里人以为是单位仁义,跟以前一样办公室里的,就没想到是去了皮革厂。
皮革厂里面很累了,一站就是一天,而且是计件的,做的少了要倒扣钱的,那味道很大了,天热的时候,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到处都是毛絮,就算是这样,宋为民也依然很感激,每天早早地去上班,晚上天黑了才下班。
那老太一起去了火柴厂,宋清如怕年纪大了身体不行,跟着去看了一回,帮了一上午忙就被那老太撵回来了,工作还可以,就是给人家当白工的。
也就是上午一顿吃的,其余时候无钱也无粮。
太红旗上次把蛋糕带回去,可算是给大家看了个稀罕,本来很丧的,毕竟遇到这样的事情,搁谁谁难受。
可是打开盒子一看,冬嫂就跟看了西洋景一样“乖乖啊,这是吃的啊,看看人家这上面做的,这么精巧啊,师傅好手艺。”
围着来回看了几遍,冬嫂也舍不得动手,倒是江长源意味深长的看了太红旗一眼,这孙子干啥他不大清楚,但是昨天妗儿生日他还是知道的。
大院儿里就那么一个漂亮姑娘,孙子肯定是喜欢的,对人家态度就不一样,但是妗儿那个妈啊,是真的够呛,他上了年纪冷眼看着,不知道是要闹腾神么幺蛾子。
“这感情好看啊,给小姑娘吃正好,我们这样的也就是看看,吃了也是白吃。”
太红旗听着,可不是白吃了,本来是追姑娘的,结果人家看不上他,太红旗本来不是很长的脸,可见的拉长了。
“爷爷,你不吃啊,不吃我跟冬嫂吃了。”
太红旗拿着刀子切,心想老爷子快生日了,到时候给做个老寿星的,给他开心开心。
江长源瞪了瞪眼睛,这玩意也是少吃,他退下来以后基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