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回来了住处之后, 木锦就看到了地上有几只已经被杀死的竹鼠。他知道乌珀一定早早就狩猎回来了,应该是回来后没看到自己, 所以特意出来寻找自己的。
只是他还来不及多问,便被乌珀带回到了他们山洞那张铺好的兽皮床上, 随后被男人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乌珀将头静静的埋在木锦的颈项间, 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呼吸着木锦的味道。
木锦也感受到了爱人的某些情绪,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乌珀的短发,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也不多言不多语,就这样从自己心爱的人一直相拥着。
实际上也确实和木锦猜测的一样,乌珀在回来之后发现木锦不在便一直在部落的周围寻找木锦。所以刚刚木锦和乌盐一起的场面,乌珀全部都看到了。
男人本来在看到木锦出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 刚想要喊木锦, 谁知道乌盐却突然冲了出来, 还对木锦说让了那么多有了没的。甚至趾高气昂的让木锦离开自己, 选他做伴侣。
乌珀听到木锦询问乌盐是不是要选他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完全被愤怒填满了。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那个乌盐撕个粉碎。
谁知道下一秒, 木锦就当着众人的面夸奖自己。甚至于就连乌盐说了自己是不祥的这件事情, 木锦都为自己据理力争,否定了他们的话。
在听到木锦对那些人说他曾经的部落里曾经见过和别人不同的瞳孔颜色甚至是发色的人类,还说有祭祀, 甚至连同色和发色都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乌珀的心里是震惊的。
这让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平山部落里的祭祀说的那样是不祥之人。
这些年来虽然乌珀什么都没有说, 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那些人说他不祥的话。但实际上,那些话就像是压在乌珀心头的大山。
他的心里一直有担忧,担忧着会不会自己真的不祥,是不是他父亲的死真的是他的责任。甚至也曾经想过,木锦会不会真的沾染到了他的霉运因此而受害。所以他对木锦既渴望,又小心翼翼。
哪怕不愿意承认,但若是真的证实了自己会伤害到木锦,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会抽身离开的。
可是今天,木锦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了他们自己并没有不祥,他和普通的人一样。
第一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为自己据理力争,乌珀只觉得迫不及待的想要对木锦做点什么。他当时就很想要好好的把木锦抱在怀里,又或者其他的想要做一些可以宣泄自己情绪的事。
只是那时候状况不允许,男人就苦苦压抑着。一直等到木锦接近了他们的山洞,四周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乌珀才冲了出来,一把将木锦抱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拥抱了许久,乌珀才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自己的情绪。
他抬起头,直视着木锦眼睛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执着,对着木锦轻声询问道:“小锦,你说的曾经看到过其他部落里的人也有着不同的瞳孔的颜色,但是他们都不是不祥的,这是真的吗?”
木锦闻言立马点了点头。
听到自家男人的询问,木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自己在部落中遇到的那些事,都已经被自己的爱人知道了。
木锦现在无比庆幸,刚刚自己有为乌珀据理力争,说的那些可以在部落里的人心中留下痕迹的话语,想必乌珀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愉悦。
实际上木锦对乌盐他们这的话还真的不是骗人,因为平原部落和平山部落不同。平原部落早前是一个迁徙的族群,到后来才在现在的驻扎地定居了下来。
所以平原部落见过的世面更多,之前也同很多部落有过联系,同他们交换物资。
而原主作为族长的孩子,自然从小就跟在木山的身边去过很多的部落,也见识过很多的人,算的上是见多识广。也就见到过其他部落的人不同的样貌。如果乌珀出现在平原部落,一定不会被当成是不祥的。
至于乌珀眼睛的颜色为什么会是这般的,同部落里其他人都不同,木锦的心里也是有所疑惑的。毕竟瞳孔的颜色一般和遗传有着很大的关系。
很显然在这个世界里,自家男人的瞳孔颜色比在往常的世界里这色泽都要更加浅淡一些,甚至在阳光下还泛着点点金色。
今天木锦在路过部落里的时候,也曾经随意的看了一眼乌珀的母亲乌婵。那是一个样貌不错,但是很普通的平山部落里的女人,瞳孔是黑棕色的。所以对于乌珀父亲的身份,木锦的心里倒是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看到了木锦肯定的点头之后,乌珀更加的收紧了自己的怀抱。从这一刻起,他终于可以完全放心的和木锦在一起了。
虽然乌珀和木锦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在他的心里木锦也是十分有能耐的。更何况木锦懂得这样多的知识,甚至于他在原来的部落里还一直跟在祭祀的身边。
像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出的话是让人信服的。
乌珀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被诅咒的不祥之人,过去的那些年却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心里难免酸楚,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刨去了不祥的这一点,乌珀觉得自己很强。比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