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坐在桌旁本来还怡然自得喝着酒的林闫希见此,眸光暗沉;手紧紧的攥住酒杯,好似生生是要将酒杯捏碎的架势。
傅璟对完对联之后,没多久几位考官都走了;没有了恭维的主角鹿鸣宴很快就结束了。
傅璟脚步有些踉跄的往外走,叶景辉搀着他,还在一旁不停的感慨今晚傅璟对的这个对子。
到了酒楼外面,泰安连忙上前接过傅璟。
“你家世子,今晚喝太多了,回去给他熬完醒酒汤吧,不然明日早上起来可有得他受了。”叶景辉叮嘱了泰安一句。
泰安忙点头应道:“是,小的知道了;多谢叶少爷。”
“嗯,好了;我也回去了。”叶景辉说完,摆了摆手,然后向自家马车走去。
傅璟回到府中好一番折腾,长宁侯夫人和江氏从未见过傅璟醉酒;现下见他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担心的不行;责备泰安没有照顾好傅璟。
又连忙半夜三更去厨房熬了解酒汤,想办法让昏睡的傅璟喝下,收拾许久;长宁侯府才安静下来。
待到第二日傅璟从床上醒来,头昏脑胀,疼痛不已;傅璟觉得很不舒服,泰安守在一旁,见傅璟醒了,几步走过来:“世子。”
傅璟点了点头吩咐:“去给我倒杯水来。”
“好”泰安连忙跑去到了杯温水递给了傅璟,傅璟喝下这才好些。
泰安见傅璟喝完,接过水杯:“世子昨夜喝醉了,老夫人和夫人可担心了,折腾了大半宿才睡。”
傅璟闻言有些诧异:“我喝醉了?”
“嗯,醉了;世子不记得了吗?世子醉的不省人事。”泰安点了点头,认真道。
傅璟回忆了一下,记忆只停留在对完对子不久后;对对子时就有些头重脚轻,后来又遇到那样,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对完之后,终于松懈,不久就没有了意识。
傅璟又忙紧张的问:“那我醉了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傅璟想到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过那些醉酒之人,撒酒疯,说胡话,简直不堪入目,他可不想自己也那样,那岂不是把脸丢尽了?
“没有,世子醉酒后;就是昏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傅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之后用早膳时又是长宁侯夫人和江氏的一番关心,一大早就起来为他熬制了暖胃的粥,还熬了解酒汤;傅璟吃过之后肠胃好了许多。
不过傅璟决定日后还是少喝酒,这宿醉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而京城中现下很是热闹,京州府此次乡试解元乃长宁侯府世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京城众人哗然,谁也没能想到县试解元会被傅璟摘得。
出生武将世家学识却如此深厚,这可是解元啊!谁都知道举人是能做官的,且举人的学识是不差的,很多年轻举人都能再进一步考中进士,荣登金銮殿的。
何况傅璟现下才十七岁,连弱冠之年都没有到,他应是十成十能考中进士;而且傅璟还得了乡试解元,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傅璟去参考,没有出意外他绝对能中进士。
谁也没想到曾经因当家之主死去,没有一个男人,只剩孤儿寡母的长宁侯府如今出了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另辟蹊径走了文官之道,还做的如此之好!
京城中人都明白长宁侯府这算是真正的起来了!
因此京城中各家各府的夫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谁都知道傅璟如今是块香饽饽,家中干净,没有什么复杂的关系,只余一个祖母还有母亲,什么二房,争夺家产的都没有。
十多年前,曾经的长宁侯府也是京城众人择婿,婚嫁的好选择,因为儿子只有一个,这样的人家往往是最受欢迎的,没有人争夺财产,只不过那时候因为长宁侯府是个武将世家,很多疼爱女儿的读书人家嫌弃武人粗鄙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但那也只是极少数。
不过现在可就不同了,这个长宁世子可是文韬武略样样齐全;学识深厚,板上定钉的进士没跑,而且再过两年马上就要袭爵,成为王公侯爵,前途不可限量。
听说人还长的俊的很,又洁身自好,院儿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干净的很,日后想必是个尊重夫人的人。
因而京城中无论是武将家还是文官家,都想要将女儿嫁到长宁侯府去;傅璟也在京城中再次出名起来,无论是市井百姓们之间,还是官宦人家,勋贵人家。
茶香十里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茶楼,许多爱茶之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品茗;还有专研茶道之人,沏茶技术极其高超,由他沏一杯茶,其所花的银两都是茶钱的几倍了。
品茗之人往往爱下棋,品乐;因而这里弹琴奏乐之人,也是极好的,这里可是真正的风雅文人所来之地。
林闫希坐在临窗边,云绣屏风外影影绰绰还能看见坐在其他桌上的人正在对弈。
林闫希拿起茶杯喝着专门由茶艺师给他沏一杯茶,眼波平淡;屏风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被带到了林闫希这里。
“小公爷。”那人恭敬地站在林闫希的面前,正是昨夜那个再鹿鸣宴之上问傅璟对子的人李举人。
李举人拱了拱手:“小公爷,昨夜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