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步步高升,等满了二十五岁,再由太子妃主持,嫁给官员做诰命夫人,这辈子可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素心笑了笑,道:“谢舅太太吉言。”
王夫人想起自己的女儿王蕙,忙道:“我家蕙儿想去探望太子妃,不知太子妃何时有暇?”
打着太子妃嫡亲表姐的名头,王蕙终于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嫁给了晋州知府的长子,因公公在晋州做官,婆婆跟着在任上,京城府邸留了王蕙两口守着,无人管束,王蕙过得甚是舒心。
只是她嫌弃丈夫只是个监生,因此想通过太子妃,给丈夫讨个一官半职。
素心当下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让太子妃安心养胎,我们这些侍候的人都不敢轻易烦扰太子妃。”
这话不软不硬,却堵住了王夫人的嘴。
素心随着王妈妈去蒹葭院看倩兮去了。
待素心离去,王夫人悻悻道:“素心这丫头,真真狗眼看人低......”
见周夫人正在看太子妃给倩兮的添妆礼帖,她忙凑过去看,却发现是两千两白银,汉锦二十匹、蜀锦二十匹、松江阔机尖素白绫二十匹、火浣布二十匹,红宝石头面一套、蓝宝石头面一套。
王夫人又羡慕又妒忌:“太子妃出手可真大方,这是不把皇家的钱当钱了,什么都往娘家送啊!”
这话周夫人不爱听:“太子妃与倩兮姐妹感情好,添妆礼重些,也是做姐姐的一片心意。”
王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补救了几句,又问起了盼兮的婚事。
周夫人私下里打听得知,卫国公府表面上煊赫无比,其实阖府老少爷们个个都是散财童子,如今都是卫国公夫人的嫁妆在支撑着,心里隐隐后悔,总觉得卫国公夫人之所以瞧上盼兮,就是因为看上了盼兮的嫁妆,因此如今对这桩婚事也不甚热切了。
此时听了王夫人的话,她淡淡道:“先忙倩兮的婚事吧,盼兮还小呢!”
素心晚上回到金明池行宫,向似锦回禀今日的差使:“......二姑娘比先前瘦了些,气色倒好,话里话外还是担心出嫁后不习惯。我瞧了夫人准备的嫁妆单子,很是丰厚,在京城也是数得着的。”
似锦听了,道:“倩兮将来会很有福气的,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秦涟刚提了工部尚书,林岐很信任他,秦羽也是靠谱的,倩兮一定会像前世一样,富足幸福安乐。
素心又说起了盼兮:“王妈妈送我去蒹葭院,说起三姑娘的婆家卫国公府,说卫国公府已经开始典卖卫国公夫人的嫁妆度日了。”
似锦默然片刻,道:“早就开始典卖了,要不然嵩岳街那套宅子我从哪里买来的?”
“等有机会了,我问问爹爹吧,看爹爹和盼兮自己是什么意思。”
至于嫡母周夫人,似锦觉得她更看重卫国公府的爵位和家世,且再看看吧!
倩兮出嫁不久,京城、鲁州、青州、雍州一线就开始下雨。
断断续续下了十来天之后,京城、鲁州和青州的雨都停了,天也放晴了,而雍州的雨却更大了,一天到晚瓢泼似的下着,雍州民间私下里传播着不少民谣,都认为是老天降罪镇南侯府。
到了五月底,其他各州的麦子都收割完了,雍州的麦子却全部被蔓延的洪水淹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雍州的几条大河纷纷因洪水改道,整个雍州被洪水湮没。
朝廷一方面下旨,让雍州用税款救灾,并打开粮仓放粮,赈济灾民,另一方面传令雍州相邻各州,准备好赈灾粮食赈灾帐篷等赈灾物资,一旦有雍州灾民涌出,就地安置。
到了六月初,洪水尚未退下,可是雍州官府的救灾银两还未下发,而赈灾粮食也迟迟不见,饿极了的百姓开始冲击
州衙粮仓,却发现空空如也,粮食早被镇南侯府的贪官污吏给盗卖了。
和墨尘安置在雍州的弟子顺应民愤,开始造势,短短时日内,雍州各地风起云涌,席卷州城,三十万灾民围住了雍州城,派出乡老哀求朝廷,诛镇南侯,救雍州民。
镇南侯素来傲慢,见这些灾民居然敢反抗他,当即就命军队迎战。
他以为自己的精锐军队面对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真的到了对敌之时,雍州军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配备着精锐武器心情激愤的雍州百姓,不少都是自己的同族叔伯兄弟。
甫一交战,雍州军队就溃退了,有人趁机打开了城门,灾民拥入雍州城,血洗镇南侯府。
镇南侯苏于臣亲手毒死镇南侯夫人和他的三十八个妾室,以及无数的儿女,然后服毒自尽。
被软禁多时的镇南侯世子苏真在京城侯府服毒自尽。
盘踞雍州,拥兵自重,煊赫百年的镇南侯府,一朝覆亡。
延寿宫虽然一直被封锁着消息,苏太后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她命夏飞去御书房请洪武帝过来。
夏飞离开之后,寝殿里只剩下钱明和兰女官服侍苏太后。
兰女官奉上一盏参茶:“太后还是先喝口参茶补补气,待会儿好好与陛下商议搭救雍州之事。”
苏太后心事重重,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正要放下,钱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