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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凑到郑夫人耳畔,低声道:“姑母,就是安国公府的许二姑娘。”
郑夫人一听是为了安国公的姑娘求医,当即道:“
既如此,我先让郑轶派人送去拜帖,确定乔夙在家,咱们再过去。”
似锦见姑母如此圆融,心中欢喜,拉着郑夫人的手:“谢谢姑母!”
郑夫人笑了:“谁没有朋友啊,关心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对?”
听郑夫人这么一说,似锦觉得自己对许凤鸣的感情,其实也没那么见不得人,就是好朋友嘛,不瞎想就没事。
郑轶比似锦要小几个月,生得瘦瘦高高,俊秀得很。
他是郑夫人亲手带大的,对继母感情很深,也很孝顺,听了郑夫人的吩咐,当下便命小厮往杨柳胡同乔宅送拜帖去了。
似锦随着郑夫人坐在郑夫人的青锦檀香车里,郑轶骑着马跟车,素心和郑夫人的丫鬟坐在后面的黑漆平头车里,在郑府家人的护送下,出了周府,一路往东而去。
郑夫人先带着似锦和郑轶逛了几家丝绸铺子成衣店,买了不少衣料和成衣,又去逛珠宝店金银楼,自己添了套绿宝石头面,给似锦买了一套蓝宝石头面。
逛完这些,他们又去了专卖文房四宝的书店街,给郑轶买了不少笔墨纸砚。
逛完街,郑夫人这才带了似锦和郑轶去了她名下的生药铺子。
这个生药铺子很大,药品也很全,掌柜还是周胤帮忙寻来的,是京城有名的生药经纪,说起话来简直是舌灿莲花,生意经一套一套的,而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极是机灵。
郑夫人带着郑轶和似锦,把临街铺子和铺子后的库房作坊都看了一遍,和掌柜以及伙计们都说了话,又看了账本,心中满意,笑道:“今日我在春满园订了席面,午时会送过来,大家好好吃一顿!”
掌柜和伙计们都笑着拱手道谢。
郑夫人一行还没离开,郑轶派到杨柳胡同的小厮就过来了:“乔公子在家候着。”
于是似锦一行人又乘了马车,往杨柳胡同而去。
杨柳胡同的乔宅只是个小小的四合院,房子也有些旧,却收拾得甚是洁净。
似锦一进去就闻到了扑鼻一股药味,定睛一看,却见西边廊下,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红泥小炉子,上面都咕嘟咕嘟煮着草药,不禁笑了起来,心道:名医就是名医,还未成名,就如此精研医道。
她心里要资助乔夙的想法就更加炽热了。
乔夙正在调配药物,听到小厮禀报,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拱手行礼:“见过周姑母。”
又和郑轶似锦彼此见礼。
郑夫人见这小院洁净可喜,院子里的香椿树下摆着白石桌凳,便道:“今日太阳好,咱们就坐在院子里说话吧!”
乔夙虽然有些腼腆,做事却极有条理,不一时伺候的婆子便在白石凳子上铺垫了四个粗蓝布面的坐垫,小厮送了壶药草茶过来。
请郑夫人、似锦和郑轶坐下后,乔夙先用药草茶烫了素瓷茶盏,然后斟了四盏药草茶,一一奉上。
似锦尝了尝药草茶,觉得茶色浅碧,微甜中带着丝药的苦味,还算好喝。
乔夙笑容依旧有些腼腆:“春日易燥,这茶适合春日饮用。”
郑夫人也笑了:“今日我们过来,主要是我们家大姑娘有话要和你说。”
郑轶在一边起哄:“娘,我也要向乔大哥请教学问呢!”
似锦作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郑轶,你且排在我后面。
乔夙也笑了,不那么紧张了,道:“周大妹妹先说吧!”
似锦忙取出自己制定的文书,递给了乔夙:“乔大哥,这<是我制定的合同文书,你先看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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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夙没想到似锦是认真的,当下接了过来,展开认真地读了起来。
似锦待他看完,这才开口道:“乔大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立了合同文书,请姑母和郑轶做保人,然后去衙门备案。”
“待衙门批了合同,我就把第一笔银子总共三百两先交给你。以后以三年为期,三年后的三月六,我再交给你三百两银子。你需要每年进京一次给我好友看病,来回路费由我承担。你若是研究出治病解毒的药丸,就由我出资开铺子发卖,得利十分为率,乔大哥你三分,我四分,其余掌柜和伙计三分均分。你看怎么样?”
乔夙这些年来埋头读书和研究草药,根本不懂这些,一时有些懵。
郑轶在一边听了,他是懂这些的,当即点头道:“乔大哥,我表姐没有坑你,这合同很公平,你不信的话,可以请专门的经纪看一看。”
乔夙本来就是个爽快人,而且他当真是爱好医药,却囿于银钱缺少,一直不能畅意,当即慨然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干涉我,我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
似锦笑盈盈道:“那是自然,我不会外行干涉内行的。”
她收敛笑意,轻轻道:“其实我最盼望的,便是你能治好我好友的病。”
乔夙认认真真道:“在解毒上我还是有些心得的,只是解毒不像别的,不能只靠什么悬丝诊脉,必须望闻问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