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冷然看着金莲的背影,摇摇头。
这个世界的普通男人,真是太悲哀了。
卢浩坐在沙发上喘息着,眼圈通红,整个人都处在暴躁崩溃的边缘。
“喝点?”
陈禹给他递了一瓶酒。
韩钰也乖巧的坐在一旁。
卢浩接过酒,一饮而尽。
几十度的二锅头,入喉火辣辣的辛辣,仿佛烧灼到心脏深处。
片刻之后,卢浩的身体渐渐平静,他的目光开始恢复了焦距,怔怔望着天花板,神思恍惚。
“卢大叔!”韩钰轻唤一声。
卢浩回过头,面容扭曲。
“我没事,让二位见笑了。”
陈禹摇了摇头。
“你明明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却为什么突然爆发了?”
陈禹诧异的问道。
他不觉得卢浩是个被情绪左右的人。
卢浩沉默片刻,说道:“你们知道那黑人,是谁么?”
陈禹摇头。
卢浩叹了口气:“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听到卢浩的话,陈禹和韩钰都沉默了。
自己女儿的男友,和自己老婆在屋子里?
这种事,随便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接受。
卢浩低落地说道:“这种事,传出去,我抬不起头不要紧,我怕我女儿接受不了,再做出点什么傻事来,这是其一。”
陈禹看向韩钰,韩钰抿抿唇,眼眸垂了下去。
娶了这么个媳妇,又生了个不省心的女儿,这种日子确实够糟心的。
“其二,我怀疑我的房子和财产,都被金莲转移了。”
“这次,兄弟们都死了,又不知道公会能赔我们多少钱,如果拿不到钱,我没法和兄弟们的家人交待。”
“因此,我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和她离婚,如果公会不赔我钱,至少我卖掉房子和财产,能先给他们家人一部分,这样良心上也过得去。”
卢浩又拿来一瓶酒,仰脖灌了一杯。
他的神色间透露着决断与担当。
“那你又为何和她撕破脸?”
陈禹疑惑。
“她侮辱我,绿我,我能忍。”
“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骂你,不行。”
“老祖宗告诉我,知恩要图报,我不能为了自己良心的安宁,委屈了你。”
卢浩坚定的说道。
陈禹愣了愣。
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如此纯粹的人,如此耿直忠义。
虽然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样的人古板,无聊,像个傻子。
但陈禹却从中品尝到了赤诚的美妙滋味。
卢浩的性格并不完全符合陈禹的审美。
但他有一颗纯粹的善良之心,这足够弥补缺陷,让他成为最耀眼的星辰。
“别说这个了,我先给你们整理屋子,你们休息会,然后带你们去狩猎公会。”
“毕竟,一千万的白狼皮,早点换成钱才好!”
卢浩笑道。
陈禹和韩钰互视一眼,均露出一丝微笑。
……
半小时后,在陈禹的银针下,卢浩沉沉睡去。
“大叔伤的好重,这样,应该能舒服点吧?”
韩钰叹息道。
“受了那么重的伤,兄弟们都死了,回家又来这么当头一绿,啥人也顶不住啊!”
陈禹也摇了摇头。
“不过,针灸之后,他睡一觉,身体就没问题了。”
“但心理,我就没办法了。”
陈禹收起了银针。
“那女人太过分了,简直丢尽了我们华夏女人的脸。”
韩钰撇嘴,忿忿不平。
“走吧,现在这种女人,恐怕不少,你管不过来的。”
陈禹淡淡一笑。
时代变了,现在受过教育的人多了,反而渣男渣女没少,却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看来,让人上太多学,不是什么好事。
韩钰皱眉,却找不到理由反驳。
“你要去哪?”
她问道。
“我去狩猎公会。”
陈禹回。
“哼,你是想问出萧玥儿的消息吧?”
韩钰醋意大发。
陈禹淡淡一笑:“你去不去?”
韩钰摇了摇头。
“你自己去吧,我有个闺蜜在省城,她找我去玩。”
“我才不陪你去找萧玥儿。”
说完,韩钰没好气的走掉了。
陈禹摇了摇头,自己推着轮椅,向狩猎公会而去。
……
半小时后,陈禹出现在狩猎公会大门口。
这是一座高达五十层的建筑,外墙以石砖为主色调,显得厚重而庄严,门口两侧站岗执勤的保安,穿着制式军装,腰间佩刀,神情肃穆而冷酷。
只是扫了一眼,陈禹就知道这些保安不简单,和那些守小区的老大爷完全不一样,至少都是炼气期的水平。
“看来这狩猎公会,后面很不简单啊。”
陈禹心道。
推着轮椅,向里面而去。
“请出示狩猎证。”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