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汪母脸色铁青,下巴都已经烂掉了,鼻孔流血,眼睛紧闭着,呼吸极弱。
汪云熙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癌症!没得救了!”
一旁玩手机的汪东海一脸的无所谓。
“以后家里的饭,你来做,别出去打工了。”
汪建民点燃一支土烟,也满不在乎道。
汪母死不死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有人做家务就成。
陈禹看的火大。
“你们说的这是人话么?”
他狠狠的瞪了汪建民一眼。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家的事和你有关系么?”
陈禹看着这小比崽子嚣张的样子,恨不得一拳将他脑浆打出来。
“你再说一句?”
陈禹向前两步,站在了汪东海眼前。
汪东海的气势瞬间蔫了下去。
“爸……他凶我!”
汪东海扔下手机,哭着躲到了汪建民身后。
说来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表现的跟七八岁似的,还哭鼻子。
“你滚出去!我们汪家不欢迎你!”
汪建民指着陈禹,恶狠狠的说。
“陈大哥,你先出去吧。”
汪云熙怕父亲与陈禹起冲突,不得不说道。
陈禹看着汪云熙,叹了口气。
生在这样的家庭,怪不得她是这个软弱的性子。
“好吧。”
陈禹转身出门。
他也不想在这屋子里生闷气了。
“垃圾!”
汪东海朝陈禹做了个鬼脸,一脸挑衅。
陈禹扫了他一眼:“小崽子,要不是你姐,你今天会少半条命!”
汪东海一脸不屑。
“装逼卖老吧你就?”
“有种你来打我啊?”
汪建民冷喝一声:“不走要我送你?”
陈禹攥紧了拳头。
“陈大哥,走吧,你不是还有事?”
听见汪云熙的话,陈禹摇了摇头。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禹转身离去。
看着陈禹离去的背影,汪东海一脸得意的表情。
“姐,你怎么找了个这么垃圾的男人啊?一点都不酷。”
“看我们学校门口那些黄毛,那才叫真正的男人!”
汪东海打趣汪云熙道。
汪云熙没搭理他,只是默默掏出电话,给村医打了个电话。
“医生,我是汪云熙,快来我家,我妈要不行了。”
“我去倒是行,你爹他欠了我一万块药费,你拿得出来么?”
“我给。”
这几个月在陈禹那汪云熙赚了不少,还有点存款。
“那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汪云熙握着母亲的手,默默垂泪。
“我看你就多余打这电话。”
“给这老婆子治病有什么意义?不如你把手里的钱给爹,爹给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后妈,怎样?”
听汪云熙话里的意思是还有钱,汪建民一脸鸡贼。
汪云熙看着自己父亲,一脸的失望。
“我只救我自己的妈,你要找小媳妇,自己挣钱去。”
“呵呵……”
汪建民瞪大眼睛,冷笑:“你翅膀硬了,连你爹也不放在眼里!”
汪云熙心中冰寒无比,道:“我累了,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想安心的陪陪我妈。”
汪建民眼珠子一转。
“也行,五千块,我就走。”
汪云熙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充满恨意。
但这是自己爹,亲爹,她又能如何?
“拿去,走!”
汪云熙从包里取出五千现金丢到桌上。
“嘿嘿,闺女果然孝顺啊,真好,真好!”
汪建民乐滋滋的将钱收起,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对了,你记住,以后电话随时开着,万一爹缺钱了找你,你可不能不接!”
汪云熙闭上眼。
“走!”
汪建民拿着钱,往村头李寡妇的家里去了。
他脸上的笑容,猥琐而奸诈。
汪云熙睁开眼,泪水流淌。
……
陈禹离开汪家,一路向君山山顶而去。
据传,当年张三丰在君山之巅修炼武功和道术,留下许多神异之处。
而且,这君山,本身就是风景绝佳,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一座山,被称为风水宝穴不足为奇。
而陈禹留在“屠夫”组织上的神识印记,就在这君山之上!
“不愧是张三丰修炼的地方,钟灵俊秀,灵气确实十足。”
陈禹沿着山路而上,很快登上半山腰,一边走着一边感慨。
忽然间,他停步。
因为他发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这是法器的波动。
他朝前走出几步,目光落在远处一株桃花树下的石凳上。
石凳上,坐着一人。
穿着粗布道袍,须眉皆白,手持拂尘,正在静静饮茶。
听见陈禹的脚步声,那老者抬头看来,微微颔首。
他面相普通,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