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奇满脸癫狂,“一家人?你们韩家何时将我当过一家人?尤其是他韩凤奇,根本不配做哥哥!”
韩钰满脸痛苦,可又很无力。
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两个就能反目成仇?
这什么兄弟!
韩伯奇继续吼道,
“我不服!上天对我不公啊!他韩凤奇的一切,本都应该是我的!我比他更聪明,更优秀,更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尤其是白雪,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却和他偷情……在那雨后的小屋,我恨啊!”
“我必须报复他!”
韩伯奇似乎陷入了一阵痛苦的回忆里。
韩钰听见父亲的糗事,也皱眉不语。
陈禹则靠在一棵老槐树上,静静的听着韩家的轶事。
有钱人的生活,总是这么精彩。
那大公鸡急的嗷嗷叫,可是却说不出话。
韩钰体质特殊,听懂了父亲的话,说道,“父亲问你,恨他就算了,为何要杀掉白傅白雪那个贱人。”
贱人两字,明显是韩钰自己加的。
傅白雪不仅害的她父母感情破裂,更害的她叔叔和父亲变得如此,她能不恨?
韩伯奇冷冷一笑,“我为何不能杀她?我对她那么好,追了她十年啊!”
“十年间,我给她买了无数奢侈品,将我的一切都献给了她,可她只见过韩凤奇一次,就不在和我联系。”
“她还说我别给她买东西了,她怕凤奇误会,呃!我的心好痛!”
韩伯奇吐出一股黑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显然命不久矣。
陈禹看着韩伯奇,摇头一笑。
果然,舔狗舔到最后,不得好死!
舔了十年都没得手,还不放弃,也活该这下场。
大公鸡一顿乱叫,显得很气愤。
韩钰微微皱眉,还是帮自己父亲翻译了起来。
“我爹说,白雪根本不喜欢你,你别在那自我感动了,你对她的爱就是骚扰。”
“白雪只喜欢他一人,你这个恶魔,害死了白雪,还想害他,不得好死。”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竟在这谈爱情,陈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而韩钰也有点替自己父亲害臊,如若是跟母亲表白,她到能接受。
可是因为一个小三,搞成这样,韩钰只觉得心中憋气。
韩伯奇却不这么想。
他气得够呛!
指着韩钰和大公鸡,咯咯怪笑道,“喜欢你?别傻了!她只是爱上了你的钱,你的家产!如果我是嫡系,她一定会爱我!”
他气的又吐出一口黑血,身形佝偻了几分。
陈禹看着他,冷笑不止,这人现在疗伤,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他却在这和一只大公鸡斗嘴,争一个已成邪灵的女鬼的爱情,实在让陈禹想不通。
果然,舔狗的脑子都不正常,尤其是舔了十年的这种,更难以理解。
大公鸡似乎受到了刺激,咯咯直叫,想扑上来啄韩伯奇。
韩钰都不想给他翻译了。
陈禹却不嫌事大,说道,“他说你胡说,白雪不是那样的人,他就算净身出户,白雪也会跟他一起生活!”
韩钰忍不住堵住了耳朵,父亲的话让他感觉无比羞耻。
韩伯奇大笑起来,“你真是幼稚啊韩凤奇,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的眼光变得无比毒辣。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韩凤奇,永远别想得到白雪!甚至连她的灵魂都不行!”
“你的女儿,也得不到幸福,你会愧疚一辈子,孤独终老,不得安宁!”
他的眼眶凹陷下去,眼睛漆黑如墨,双手掐绝,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诀。
随着咒语发动,他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表层上,一条条血痕浮现,鲜血流淌。
紧接着,他的肉身在迅速衰竭干瘪下去。
一股诡秘的力量弥漫,在蔓延。
陈禹眉头挑动,忽而察觉到什么,伸手一抓,隔空摄取韩伯奇手腕上戴着的佛珠。
“这……是诅咒!”
陈禹一惊。
而老者只是癫狂的笑,身体忽的爆开,化作漫天的黑气扩散。
以命化的诅咒,你们要怎么解?
而那佛珠,也宛如有了灵智一般,突的缠到了大公鸡的脖子上,勒紧,将大公鸡几乎勒死!
“爹!”
韩钰大惊。
“快救救我爹!”
她看向陈禹。
陈禹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诅咒,需要找到施咒者本体才能化解,可是他的身体炸掉了,连一点皮毛都不剩下……”
陈禹皱眉道。
“那怎么办?”
韩钰脸色灰白。
大公鸡里是其父魂魄,如若死了,他父亲也将无法回归肉身。
陈禹皱眉思索,突然,一旁的傅白雪魂魄,朝着大公鸡缓缓飘来。
怨气被陈师行打散,她昏迷了片刻之后,苏醒。
“凤奇!”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傅白雪飘向大公鸡。
虽已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