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疤忍不住诽谤黄世仁,这个龟孙儿,妥妥的惹事精。
果真是钱难赚屎难吃,这一百万空头支票,直接让自己骑虎难下了。
不过话说到底在他的地盘儿,出了事他面子上肯定挂不住呀。
“还没有人敢在我风月酒吧闹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老疤扭了扭脑袋,面容阴狠的盯着陈禹。
“疤哥,干他丫的,这狗日的今天敢在风月闹事,明天他就敢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黄世仁狐假虎威的叫嚣着。
“一对傻屌。”
陈禹眉头一皱。
徐老疤也是下意识的冲拳而至,到底是练过几年搏击散打的黑拳王者,他一出手就直奔陈禹裆部,一旦击中,陈禹必定到底。
功夫,从来都是杀人技,而不是炫技的花架子。
要的,就是一击致命!
但是徐老疤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可是真正的修炼者,他的动作在陈禹面前,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陈禹略微出手,一拳打出,堪比金刚一般,徐老疤的拳头直接粉碎,手腕挫断。
陈禹一脚迎门踏地,徐老疤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黄世仁愣在原地,直接吓尿了。
自己最后的一道防护也没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禹,双腿更是哆嗦的看着他。
“我有钱,兄弟,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陈禹根本不跟他废话,抓起黄世仁,就跟拎小鸡一样,折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变成了终生残疾。
半昏半死的黄世仁,眼神怨毒,看着陈禹离去的背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王八蛋,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禹将两人带回了老屋,给她们两个吃下了两颗恢复元气的丹药,不多时陈晓涵便是醒了过来。
“是你,救了我……”
陈晓涵揉着头,心中百感交集。
“那些人,已经被我废掉了。”
陈禹低沉道。
“你……你杀人了?”
陈晓涵震惊的看着陈禹。
“没有,半废而已。”
陈禹道,如果不是看在妹妹的份儿,不想让她被卷入其中,那些人已经化为一探脓水了。
“什么?你废了黄少?你知道黄少什么身份吗?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黄家的实力,遍布整个赤城。”
沈月正好醒来,怒视着陈禹。
“晓涵,不管他是谁,我们一定要跟他划清界限,黄少一旦找上门来,咱们两个这辈子就毁了。”
沈月紧紧拉着陈晓涵的手,满脸的愤然。
陈禹冷眼看向沈月,沈月浑身一激灵,这个家伙的眼神好像能杀人一样。
“你在找死。”
陈禹淡淡说道。
“陈禹,你够了。沈月是我最好的闺蜜,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陈晓涵指着门口,眼神决绝的说道。
陈禹紧紧的攥着银行卡,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么多年,他亏欠这个家太多了,想要弥补,终归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只要你开口,不管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陈禹转身离开老屋。
霓虹灯闪耀在江面之上,陈禹的心情颇为复杂,这十年他虽然得到了长生之路,但是却也失去了太多。
从现在开始,他会竭尽所能,弥补曾经的亏欠,一定会找到治好母亲的药材。
而除了这个家之外,还有一个人,是他同样无法释怀的。
“玥儿,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吗?”
犹豫再三,陈禹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十年前,梧桐树下,他们许下心愿,海誓山盟,成为彼此守护一生的爱人。
可是,这十年,他无故消失,带给她的,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
当年相爱如鱼水,十年相忘如擦肩。
嘟——嘟——
电话通了,陈禹心神忐忑,紧紧攥着手机,手心甚至有些汗水渗出。
“喂,你好,哪位?”
清亮悦耳的声音,让陈禹变得更加激动,不断的调整着呼吸,堂堂筑基期高手,此时此刻,竟然像是个少年一般紧张。
心底曾有千言万语,此刻却难开口。
“喂,你好,在吗?”
玥儿的声音,让陈禹的心,变得充满了热忱,正当他准备开口的那一刻,却听到电话那头的一声呼唤。
“宝贝,晚上想吃什么?”
陈禹一怔,电话那头亲昵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窟一般。
他下意识的挂断了电话,内心却变得无比挣扎。
陈禹苦笑,十年,已经有太多事情改变了,或许,这个电话,他本就不应该打过去。
陈禹不怪任何人,因为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玥儿,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他或许也该释然了,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北郊,寒山别墅。
一个身材窈窕,一身藕荷色长裙的女子,紧紧的攥着手机,眼神盯着窗外的夜空,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