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本王有何相干?”
楚慕冲着薛玉章暴吼一声后,愤然起身,夺门而去,把来送热水的店小二给吓的跌坐在地,盆里的热水直接洒在地上,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薛玉章眼看着楚慕离去,抹了一把脸,遗憾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地上,瞧他这恩报的,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得给人骂一顿,骂完了还得去柜台替他赔钱。
这一波三折的,要回去说给齐甯听,也不知道齐甯相信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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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一门自宛平发迹,三代前只是军中一校尉,到了齐妤曾祖父齐修直那一辈,齐修直行伍出身,颇有才干,正逢乱世,便慧眼如炬,追随楚家先祖征战沙场平天下,这才为齐家挣得了一份无尚功勋。
齐修直做了国公以后,也不忘提携本家兄弟,建宅院,建私塾,要人出人,要钱出钱,总之无不帮衬的。
这一辈的齐家家主叫齐振英,是齐振南的堂兄,老国公的庶长兄之子。原本家主之位也轮不到齐振英这个庶出的兄长,是齐振南见他颇有才干,特意提携的。
平常时候,齐振英治家还算严厉,就是有时候威望不够,约束不住老一班族人,长辈家里过去的,总要给三分颜面,这也就有了前阵子齐家族人为了安氏日日在国公府求情,把齐振南弄的烦不胜烦的事情。
齐家在宛平是个大家族,有些分家出去的亲戚离祖宅也不远,都在这一片儿,而齐家的正经祖宅在宛平永贤巷,白墙黑瓦,屋舍百间,门庭不见多富丽堂皇,但在宛平只要提起齐家,那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从齐妤祖父开始,他们这房就一直在齐国公府,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祭祖小住,饶是他们不常回来住,祖宅主院也得为他们空着。
这次齐妤回来,自然便是住在主院里。她回来的时候,把该带的东西和人全都带了,并未给祖宅里的叔伯婶嫂们添任何麻烦。
不过,终究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不得还是得应付应付。
就好比现在,齐妤在主院园子里的池塘边晒太阳喂鱼,琥珀就念念叨叨的过来了,不高兴的在齐妤身边的假山上一靠,齐妤看了她一眼,哄道:
“谁惹我们琥珀姑娘生气了?”
琥珀本来只打算自己生生气就算了,可齐妤这么一问,她又忍不住了。
“还不是厨房那些人,奴婢给小姐去炖了花胶乌鸡汤,一直小火煨着,想着差不多快好了,便拿着瓮去盛,可谁知到了厨房才知道,那锅汤前后脚给三夫人拿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到了齐家祖宅以后,齐妤便让琥珀她们继续称呼她为小姐。她跟楚慕和离之后,回到齐家,自然是继续做齐家的大小姐了。
但齐妤是齐国公府的大小姐,在齐家祖宅里,她算不得最大,长房还有两个堂姐姐,所以在这里不能叫她大小姐,便只让琥珀她们唤她小姐了。
齐家祖宅里还住着长房、三房和四房的叔伯婶子家,除了齐振南这一房的人丁稀少之外,其他房里人丁都挺兴旺,呈包围圈似的在主院外面住着。
大家共用一个小厨房,这种事情也是常事,齐妤柔婉一笑: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又不值什么,再去炖一锅就是了。”
琥珀见自家小姐这副大度的样子,急道:
“奴婢又不是计较一锅汤,就是觉得没规矩,不问自取,她们眼里根本就没旁人。”
齐妤将最后一点鱼食抛进水里,坐回石桌,琥珀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小姐虽不是客人,可也难得回来小住,她们不说照顾着些小姐,给小姐送些吃的用的过来也就算了,还成天抢小姐的,也不能仗着小姐大方就这般欺人呀。”
齐妤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在在的一边喝茶一边听琥珀唠叨,竟还给她听出了些滋味,一手撑住下巴,不时点头附和两声。
琥珀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累了,回头看一眼小姐,见她一脸看戏似的表情盯着自己,仿佛先前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跟小姐全然没有关系似的。
琥珀气的直跺脚:“小姐~”
明珠端着盆热水过来给齐妤净手,正好看见琥珀在跟小姐使小性儿,斥道:
“小姐身子刚好一些,你又拿琐事烦她做什么?真是不省心。”说完,明珠将水盆送到齐妤旁边,齐妤只好撩袖子洗了洗手。
琥珀平白给训了,一跳三尺高:
“怎么我不省心呢?明明是她们不省心呀!明珠姐,你怎么不分好赖呢?她们不问自取,拿了我给小姐炖的汤……”
明珠伺候齐妤洗完了手,端着水盆从琥珀身边经过,说道:
“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拿小姐的汤,我只知道,你吵着小姐了,本就是来躲清净养病的,你还成天叨叨个没完。”
明珠说完就走了,琥珀指着自己鼻头,委屈的直冒酸水,齐妤在旁边拖了拖她的衣袖子,让她坐下喝茶,又塞了块点心到她手里,安抚道:
“好了好了,跑了半天,喝口茶润润。为了一锅汤生气,不值当。”
琥珀本来都要喝茶了,听齐妤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