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呢。”
“好多日?”楚慕奇道:“她去什么地方了?”
管事摇头:“王妃没说,小人也不敢问。”
抬手让管事退下,楚慕带着疑惑,一路踱步到王府门口,站在门前张望片刻,一辆马车在肃王府门前停靠,楚慕看见马车上一个大大的‘康’字,竟是康王府的马车。
楚慕亲眼看着齐妤从康王府的马车走下来,看见站在台阶上的楚慕,齐妤并不见慌张,让琥珀去谢过康王府的车夫后,便拾阶而上,与楚慕打了个照面,对他福身行礼,然后便目不斜视入府。
楚慕等康王府的马车离开之后,才纳闷的追随进府,喊了声:“等等。”
齐妤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楚慕见状追上前一把扣住齐妤的手腕:
“让你等一下,没听见吗?”
齐妤在被扣住的手腕上看了几眼,眉峰蹙起,而后问:“王爷何事?”
楚慕见她蹙眉,心知弄疼了她,赶忙松了劲道,问:“你怎么坐康王府的马车回来?”
“有什么问题?我上回拜托康王殿下帮我查些事情,他替我查到了,便派马车来接我过去告知,事情说完了,自然要派马车送我回来啊。”
齐妤的理由似乎听起来很充分。
可楚慕还是难以释怀:
“你让他调查事情,为何我不知道?你还与他私下见面,你,你可还有点为人妇的自觉?”
“大楚律例也没有一条是为人妇便不能与人私下见面啊。王爷这话好没道理。”齐妤从容应对。
楚慕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手指在她身上和门口的方向一通乱指,道: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齐妤,你在跟我装傻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楚肖对你的意思?若你知道,就该避嫌。”
齐妤扬起一抹冷笑:
“王爷今日莫不是又喝醉了吧。我只当你说的是胡话。”
楚慕看着对自己冷笑连连的齐妤,突然感觉有点陌生,心口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空落落的。
“王爷若没有其他事情,那妾身便告退了。”齐妤留下这句话之后,就不再与楚慕纠缠,转身离去。
齐妤的背影让楚慕有种错觉,好像齐妤已经离他很远很远,在他面前站着的,不过是她的一个幻影罢了,并不是真实的她。
究竟他哪里做错了,前阵子那个真实的齐妤去了哪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
就在楚慕搞不懂齐妤究竟为什么生他气的期间,朝中由刑部爆出一桩骇人听闻的大事件——先帝死因存疑,刑部立案侦查,寻得当年关键证人,十几个官员,联名参奏安国公府,蓄意谋杀先帝。
这段时间,安国公府的日子已经相当不好过。埋在各府的桩子一日多一日的被楚慕的人暗地里拔除,引得各大世家群起围攻。
可让安国公府完全没想到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以为只要撑过楚慕的暗算,假以时日,还可以卷土重来,可突然间,一桩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就那样从天而降,将他压的死死的。
康王楚肖有备而来,陈列出安国公府多桩罪名,由大理寺批捕,以嫌疑人的身份,将安国公安康年直接下了天牢,等待审讯。
这事一出,整个京城里都炸开了锅,朝中也是乱作一团。
因为如果安国公的罪名最终定下,确实是弑君谋逆之罪的话,那当今坐上皇位没几年的小皇帝还能不能继续为君,若他不能为君,又将谁人为君?
好不容易定下来的局势,眼看着又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新君易主的混乱局面,足以叫朝中人人自危。
不过,一切在安国公被定罪之前,都还不能作数。
齐国公府里,安氏跪在齐振南和秦氏面前为安家求情,哭的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秦氏纵然警告过安氏不要管安家的闲事,可如今安国公被入狱,若然定罪,便是死路一条,在生死面前,便是秦氏也不能说那是闲事,安氏身为人女,为父求情也是应当。
齐振南沉吟片刻后,上前亲自将安氏扶起,说道:
“这种事情你自己知道意味着什么,若你父清清白白,我自会盯着刑部公平判案,但若你父真有弑君之嫌,那他就是死有余辜,你哭死了也没有半分作用。”
“今日我便撂下这话,不管安国公有罪没罪,你已是我齐家妇,罪名不及你身,我定护你与孩儿周全,但安家的其他人,我便是想护也是护不了的。纠缠无意义,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