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乃是一条战线上的,安国公府如今腹背受敌,对齐家有什么好处?今日是安家落难,你父亲不闻不问,也不想想若将来你齐家落难,安家也不闻不问,你们是何感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难道还要我来与你们解说吗?”
齐妤听着安氏说话,目光往安国公府女眷那边望去,只见安国公夫人虽然端着茶在看戏,但不住向后瞥的目光说明了她正关注这边。
“母亲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说明白,安国公府究竟遇到了何事。”齐妤淡然道。
安氏心里本就不舒服,看齐妤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更加来气:
“安国公府遇到何事,你会不知?”
“我不知啊。”齐妤无辜坦荡荡。
安氏气的肺都要炸了,旁边的嬷嬷在她耳边劝她冷静。
“好。你不知,那我便告诉你。你那个好夫婿,不就是气张御史参他的事儿吗?如今张御史都已经辞官谢罪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针对安国公府,如今几大家群起围攻,安国公府若是垮了,你当有齐国公府什么好处吗?”
安氏急急说完,可齐妤依旧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这些事情母亲应该去找父亲商量的,我一个出嫁女,哪里左右的了这些,母亲就不要为难我了。”
安氏气急:“这些事情与你父亲能商议出什么?横竖都是你那好夫婿做的,我不找你找谁?”
齐妤冷笑:“那母亲可就找错人了,我管不了。”
安氏被齐妤的直接拒绝说的一愣,气的站起身要走,可看见不远处的安国公夫人对她摇手,安氏只好又坐了下来,酝酿片刻,拿出帕子作势掖了掖眼角,努力放软了声道:
“妤姐儿,这是做母亲我第一次求你办事,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吧。你父亲是男子,他不懂体谅便罢了,你怎的也不懂我的苦。于你而言,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以你夫婿如今这宠你的样子,只要你开口,他无不答应的。”
齐妤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边却是不吃,等安氏说完之后,才问:
“那母亲究竟想我做什么呢?”
安氏见齐妤略有松口,心上一喜:
“不求别的,只求你家夫君高抬贵手,放安国公府一马吧。”
近来安国公府京城内外的产业都受到了牵连,各种不顺找上门,安国公成天在家里后悔惹了楚慕这下手没轻重的阎王,最恶心的是,这阎王吃了一次亏后,就不再正面对付了,他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一些安国公府布在京城各府的眼线,给他们来了一招反间计,让那些原本是探子的桩子,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开始安国公府还不知道是楚慕下的手,以为是其他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他们才意识到这么大手笔是出自谁人之手。
楚慕这招反间计,可谓是兵不血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阴险之极。
安氏说了自己的诉求,可齐妤那边又没动静了,想着齐妤吃软不吃硬,安氏干脆豁出去继续装起了可怜:
“妤姐儿,你就帮帮忙吧。我嫁到你们齐家,替你父亲操持家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
安氏还没发挥完,就被齐妤打断问了句:
“母亲,我一直没弄明白,您当年是怎么嫁到齐家来的?”
安氏脸色一变,嘴角都开始微微抽搐,在齐妤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安氏心虚的避开目光,不耐道:“我在与你说安家的事,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我如何嫁到齐家,你去问你父亲去啊。”
齐妤盯着她看了会儿,忽而粲然一笑:
“母亲何必动怒,我就这么一问罢了。先前你说的事,其实我早就劝过王爷,只不过王爷根本不听,他那脾气,母亲应是知晓的。”
安氏不信:“你早就劝过?”
齐妤发誓:“若母亲不信可以让琥珀和明珠她们过来一问,看我有没有说过。”
安氏半信半疑,眼珠子一转,问:
“你竟然都劝不住,那难不成他真要置我安家于死地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齐妤说:“毕竟还有太后和皇上在呢,王爷总要顾及些颜面,见好就收的。”
齐妤的话听起来像是有点道理,还颇为恳切,竟成功唬住了安氏片刻。
安氏回到安国公府的女眷堆,将齐妤的话说出来,安国公夫人倒是反应快一些,急急拍桌道:
“合着你跟她说了半天话,还是什么都没让她应承下来啊。这就被她搪塞过去了?你是想气死我和你父亲吗?”
安氏被母亲数落了,自己也觉得委屈:
“娘,您是不知道那丫头多精明。”
安国公夫人冷哼:
“她多精明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个没用的蠢人,把你送到齐家都十年了,你拿捏不住齐振南也就罢了,竟连个出嫁女都拿捏不住,你给我掂量掂量清楚自己当年是怎么进他家门的,若我和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安氏被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这不是一直想办法呢,你们也不能总是逼我呀。宫里太后和皇上那边也要走动走动,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