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安蹙眉打量自己,玉纤纤自觉失言,改口道:“王爷求才若渴,大军势如破竹,信用不了多久……就到用人之际了,不仅是王爷需人才,天下需人才,王爷时常我说:云秉初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定委以重任。这是王府,没有王爷的首肯……谁不能离开。”
“我不过是一介商贾,乞丐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况且强扭的瓜不甜,我生平素来没想过高居庙堂,只想着赚到确保全家人衣食无忧的银子,若天下太平便居于闹市,享受一番。若局势动荡便躲到深山老林,过些闲云野鹤的生活,这事儿……恐怕让王爷失望了。”
玉纤纤冷一声,直击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闹市好,深山罢……悉皆归于天家。王爷系皇室血脉……以现下大势,结果不用我多言。正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之愿求,不过是全家人平安团聚,或荣华富贵,或安乐自在,总之都先好好活着。王爷欣赏你,自然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跟在王爷边,一样可以让你得偿愿,况且……即便是深山老林,你担心野兽山洪,可若跟在王爷边,会有数不清的高手保护你你家人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云安沉默了,注视玉纤纤良久,说道:“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到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还是连你被这可怕的制度给物化了呢?”
云安的话听在旁人耳或许会觉得莫名其妙,但听众是玉纤纤……那便不一样了。
云安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直了,就差直接告诉玉纤纤自己是来自于其他文明的“现人”她说的这些狗屁理,对自己不管用!此时云安玉纤纤之只隔了一层透明的窗户纸,站在两边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不过不见任何一方有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意图。
见玉纤纤沉默不语,云安继续说道:“我不是物品,我的家人不是物品,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我不能。”
“且不宁安王曾经绑票我的家人,逼我与他达成约定,只说我按照他的吩咐做成那件事,他就会把我的家人毫发无伤地还给我……这份承诺!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有功之人,宁安王如此待我,我信……‘天谴’不会停止的,等到雍州百姓人心惶惶,信念动摇的时候……可就晚了!”
玉纤纤勾了勾嘴角,说道:“一切都会朝着它本该有的样子去发展,即便在生长的过程会生出一两根岔子,若是大到影响全局的地步……自然会有‘园丁’出现,剪去这些枝丫。”
云安稍稍反应便明过来玉纤纤言语的威胁,这是在告诉她:如果周六他们动静闹得太大,大到可能动摇时局的程度……时空总署会派人来解决此事的。
“好了……谢谢你的好茶,我先走了。”玉纤纤放下茶盏欲起,却被云安一把抓住了手腕。
云安的力气很大,玉纤纤惊呼一声,锁眉瞪着云安,云安的眼底泛红,目光狠厉,看得玉纤纤心头一跳。
云安将玉纤纤的手死死地按在书案上,盯着玉纤纤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呢?”
“……什么?”
“你觉得历史书上,有没有写……云秉初刺杀皇帝成功的事情?”
玉纤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发不出来。
云安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不能得偿愿,我一定会玉石俱焚!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个谓的‘园丁’,该怎么处理这类事件?”
云安没用玉纤纤回答,松开了她的手,轻声道:“请便,不送了。”
云安别过脸,不再看玉纤纤一眼……不是玉纤纤的手腕还在疼,她都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了。
云安的房出来,玉纤纤有些疑惑了……云安的反应实在是她知道的一些内容大庭径。
但玉纤纤信,一切都会按照它本该有的样子发展,即便有细微的岔子,会被立刻弥补……
……
玉纤纤走后,云安当机立断执行另一套方案,她怀揣着永乐大长主给的信,启动了周勇之留给她的,言明只能使用一次的见面方法。
云安按照周勇留下的提示来到一处荒僻的院子,院子真的有一位正在扫地的老者……
云安上,唤道:“是周老伯吗?”
那老者拄着扫把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提着扫把缓缓离去了。
据周勇说:这位周老伯是周勇的父亲,周勇是家生子,周勇的父亲自幼就在老靖王手下当侍卫了,只因云安给出的条件优渥到令人无法拒绝,而且本质上看没有真的背叛宁安王,周勇才会答应与云安的合作。
在海上漂泊的这半年,云安对周勇不错,或许是被云安的人格魅力折服,周勇告诉云安:在他们没有离开宁安王府之,如果有需帮助的地方,可以到王府东南角一处荒僻的院子找到一位扫地人,周勇就会去见云安。
至于这座院子究竟是什么地方,云安不知道,这很清幽,没有守卫,只有一位腰佝偻的老者挥动一支大扫把清扫。
周勇的父亲离开大概半个时辰,周勇来了。
“云爷,何事?”
云安知道时宝贵,不啰嗦,怀掏出永乐主给的手书递给周勇,说道:“麻烦你帮我把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