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上一对男女分坐左右,男子估摸着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留着一瞥一字胡,女子要年轻些,长得貌美如花。
在二人面前跪着一个马帮扮的人,似乎刚说完了么,用磕了一个头的方式做了最的陈述。
男子转头看了看旁的女人,问道:“夫人还么要问的吗?”
“没了。”
男子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待本王想好了再传召你。”
“遵命。”马帮男子又“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才起告辞,而这高位上的男子和女人,正宁王高怀以及玉夫人玉纤纤。
待厅内只剩下两个人,宁王高怀突然笑出了声音,说道:“怎么样,这场赌局不本王赢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玉纤纤却笑颜如花,抬起兰花指抵住嘴唇,娇滴滴地说道:“殿下神机妙算,小女子输的心服口服。”
宁王又笑了一阵,自顾自地说道:“依本王看,云安个非常趣的人。说起来本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一个乞丐,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成长成了如今的样子,不仅戏耍了几乎整个雍州成的商旅,还赚了个盆满钵满,顺道还坑了林府一笔银子,等林威知晓这件事,那才叫‘哑巴吃黄连’可惜本王分乏术,不然真想过去看看。”
“那林四小姐……”
宁王轻笑一声,答道:“你不已经试过了?人家不愿意和夫君分开,难道本王还强拆了这段姻缘不成?本王实在看不懂,夫人为何如眷顾人,不过区区商贾之女,天下多如牛毛……只都被圈在了深闺里,唯独她一人闯了出来罢了。若不阴差阳错嫁给了云安,林四如今的局面还不知道多凄惨,林威已经投诚了老二那边……只终究差了一层,难以跻心腹行列。等到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会把林四献出去了。现在他们两个就像一朵双生并蒂莲,谁离开谁都不能活。若云安了,林四便只能回归林府宗门任人宰割,若林四了,依本王看,云安也逃不过林府和钟萧廷对他的清算。”
“王爷高瞻远瞩,听了王爷的话犹如醍醐灌顶。”
沉默片刻,宁王突然不咸不淡地丢出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件事,还多久应验?”
“三个月。”
“整吗?”
“整。”
“嗯,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啊……若你证不了你值得本王得罪我那三表弟……”
玉纤纤盈盈一笑,美目流转,笑而不语。
……
转眼便十五日,远在洛城内的林威,几乎同时收到了两样东西,中一件一份包裹,上面放着一封信,写着岳父大人亲启,小婿云安敬上。
另外一件,只一封书信,徽州那边的钱庄掌柜的写来的。
两封书信整齐地放在桌上,林威犹豫片刻还选择了云安那封信,毕竟掌柜的来的信林威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封,可“乞丐”,不……女婿的信还开天辟地头一回呢,林威些疑惑:云安么时候会写信了?该不会请亦溪笔的吧?仔细看了看封面上的字,却发现这封信并非出自林不羡之手,林威皱了皱,盯着云安的字看了久……脑海里闪过云安刚进府的时候,展现出的种种不堪,再看看眼前这风骨初成的字,林威的心里些不滋味。
即便林威不愿意承认,但他的衰老个不争的事实,他开始害怕起之秀,无发抗拒地心底里头冒出的担忧和忌惮,别那些他曾经苛待过,今又能危机到他老年生活的起之秀。
这大概雄性生物无法摆脱的魔咒……林威看着云安的字,心里开始泛空还些茫然,他甚至偷偷想着:不不该对自己的女儿如冷漠,毕竟孩子还没出生,就算生了儿子总要等那孩子平安长大,在之前……要云安和林不羡能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实也挺好的。
林威撕开了云安的信……
泰山大人垂鉴,小婿云安遥拜请安。
日前小婿已携亦溪抵达雍州,拜谒过岳父大人之故友李知府,又得以求见宁王殿下,一切顺利。
雍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相传尘封千年的‘绿洲的花园’藏宝图重现天日,一时间雍州各地商贾豪杰颇逐鹿中原,志在必得之势。
小婿不才,入赘林府,出门在外自当得起林府的脸面,等群雄盛会,安能少了陇东南林府的一席之地?
藏宝图拍卖会场风起云涌,小婿心想:自小婿入门以,于嗣无助,于家无功,今日之事莫不天赐良机,助小婿为府上立功?
于小婿斟酌再三,决定尊崇天命,索性功夫不负苦心人,小婿最终以叁万两黄金的价格替南林府摘得宝图归,包裹内附宝图,望岳父大人笑纳。
林威眉头紧锁,心道:三万两黄金等于三十万两白银,这小子哪来的钱?难道亦溪给的?她手里应该些积蓄,可怎么会这么多呢?
带着心中的疑惑,林威开了云安一同寄过来的包裹,看到里面那件血渍干涸的羊皮卷,林威眉头紧锁,满脸嫌弃地抖开之……
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可除了图画以外,上面的文字林威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这地图的做工精美,记录详细,倒不像假的。
林威大袖一挥,将宝图和云安的信一同扫到一旁,转而撕开了徽州通广钱庄掌柜的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