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羡沉吟须臾,轻声道:“此亦如刀剑,刀兵本无善恶,有善恶的是人。要是那些俘虏也有枪,结果不不一样?”
听到林不羡如是说,云安怔住了,继而笑道:“亦溪,你是成长神速,只是这件事太复杂辩论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眼下……我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其余的顺其自然就好。”云安很高兴林不羡在接受自己的思想时,没有放弃自我思考,不过这个问题的确太大了,云安不想纠结。
“嗯。”
“我上去看看,我的初步计划是选四人,女子为主。剩下的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
“好,去吧。”
云安来到看台前,一个旱地拔葱跳上了看台,她避开台上其他的燕国人,只低声用英语询问一句话:“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
云安最后选了五人,三女二男,不过她带的现银不够了。只能找到负责人,交了押金约定晚上把剩下的钱补齐,人先留在这,但不允许将他们出售给别人。
云安回到林不羡身边,二人一同离开了码头,云安把买的东西寄放在了一家门市,回到云宅后请王氏兄弟带着几位家丁,去把她们买的东西取了回来。
另一边,云安和林不羡回到家商量了一番,她们一致认为把那五个人番邦人带回云宅不妥,最合理的办法是:买一处隐秘的宅院安置他们。
云安带上银子和周六一同出门,周六的人情练达和对淟州的了解云安早已见识过了,距离交易还有大半天的时间,云安打算尽快买下一处新院子,安置那些人。
了解到云安的意图,周六并没有多问一句,他知道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打心底敬重云安这位东家。
周六思考片刻,对云安说道:“爷,这件事恐怕不是太容易。这么短的时间内买一处称心的院子也不是没可能,可这头涉及到衙门公证,过户……需要多久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小的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赁一处院子,只要给足了银子,签下一个文书立刻就能搬进去,也不用走官家的流程,若是爷的朋友住的舒心,大可以日后和房东好好谈谈,把宅买下来。”
“如此也好,你知道淟州城内哪里有正在出租的宅吗?要僻静清幽一点儿的地方。”
“若是小的没记错,城西那边就有。自朝廷开放淟州为通商口岸以后,淟州城几乎所有的活计都和码头有关,城西那边是老城,从前也算闹市。只可惜离码头远,年轻人住在那边不好谋生,慢慢的就变成了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住在那边。有些老人走了……房子空下来,统一交到族里帮忙看着,能赁出去最好,赁不出去……也只能继续空着,尽都是些祖宅祖屋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卖的。要等他们子孙后代也都干不动活了,才回去住。小的前几年还来了一趟淟州办事,就在城西赁了一间小院儿,价格公道很是清净。”
“正合我意,咱们这就去看看。”
云安和周六快马加鞭赶到城西,果然如周六所言,走了一路他们没有看到一个青壮男子,绝大多数都是老人,也有些总角之年的孩童,街上连卖吃食的摊都很少,冷冷清清,基本上每走一儿就能看到几家挂了牌要出赁的宅,云安选了一处她觉得最合适的,是一排都在出赁宅中的一间,左右几件都是空房,面积也够,周围是几乎荒芜的田地,很僻静。
周六请云安稍等片刻,他骑上马去叫来了负责此处的本族人,签约的过程很畅快,价钱也便宜,按手印之前云安严肃地告诉那人说:“这座院子我打算存放些东西,有五六个壮丁看守,不需要任何访客,也不要让任何人打着任何义去拜访。我有言在先,那些人可都是些铁面打手,专门看管东西的,要是误伤了谁……我可不负责。”
那人见云安衣着光鲜,带着随从,俩人还都骑着高头大马,自然是相信云安的话,忙不迭地答应了,还保证道:“大爷请放心,回去以后我就嘱咐下去。而且您也看到了,城西这边都快空了,没什么人,您赁的这间院子更是连个邻居都没有,不有人来打扰的。”
“那就好,晚上我就派人把货运过来。”云安说完在文书上按下了手印,一式两份。
云安将自己的那份揣好,回到云宅把文书交给林不羡,说道:“合适的宅不好买,周六建议我先赁一间,这是文书。等天黑我就去把他们都接走,送到城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不羡将文书叠好放到一个木匣内,答道:“我就不去了,府内总得有个主人,有么事儿,底下人也好有个请示的地方。说……我们俩总不能整日整日的都不在家,让人怀疑的。府内除了你身边的四个护卫,还有荟兮和由仪,旁的未必靠得住,小心为上。”
云安柔声道:“辛苦了。”
林不羡勾了勾嘴角,答道:“自从有你在我身边,我的日子已经轻松多了。在洛城时你就帮我分担了许多,如今又带我来到了淟州,让我得以卸下家族的重担,有机会欣赏不同的风景,近来诸事也都是你在外四处奔走,我不过是打理了这座一目了然的宅,有么可辛苦呢?是你辛苦了。”
云安忍不住上前牵起了林不羡的手,认真地说道:“能帮你分担一二,是我的荣幸。吩咐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