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羡对上林不瑜期待的目光,原本到了嘴边的被林不羡硬咽了回去,她沉吟良久方开口问道:“姐,容妹妹先问一句……姐夫所说的这个门路是哪里?若适才姐所形容的属实,这‘番火筒’的威力惊人,说不定能顷刻间取人性命。如此凶器……什人会需要呢?再者说……万一真被我不幸言中,因番火筒出了什人命官司,官府真追查起来,又该由何人去承担这份责任呢?”
林不瑜听到林不羡这说,一时语塞。
林不羡继续说道:“姐,姐夫有雄心壮志是事,这多年姐也很少和这个做妹妹的开口要求什,照理说我是不应该拒绝的。可这次姐夫要做的生意实在是太特殊了,我掌管家族产业至今也没有见过类似的买卖,实在是无迹可寻,也不估量。其实,商场之上盈亏都是常态,这银子就算是赔了也不要紧,我断然不会因为这点银子就和姐疏远了。是……万一真卖出了什事情,出牵线的是姐夫,销往各地的也是姐夫,最后承担责任的,恐怕也得是姐夫。到时候又该怎算呢?我本是一片成人之的心,就算姐能体谅,我又怎和吕老夫人交代,怎和齐儿交代?”
“这……”林不瑜的脸色微变。
林不羡三度劝道:“姐,淟州港口开放多年了,这‘番火筒’想必早都有了,偌的淟州城,接触番邦商贸的又不是姐夫一家,为什旁人……那比姐夫家底厚的,比姐夫路子广的人都不做这份买卖?必定有它不能触碰的道理在,凭姐的眼界和才智,定然明白‘出的椽子先烂’的道理。要说姐夫觉得‘番火筒’的威力,买上几把给自己和家里人防,那是一码事儿。批量的从番邦人手上采购,越过官府再卖给旁人,就是另一码事儿了。经商的路子千千万,姐夫要是觉得现有的摊子太小,施展不开……我可以做主把从洛城到淟州的这条陆运的事务,派给姐夫负责,原先咱府上的产业八成都走漕运,去年刚改了陆运,正是急缺人手的时候,姐夫又是我信得过的人,姐意下如何?”
听到林不羡这说,林不瑜自然是喜上眉梢,原本她就不太看吕颂的这门生意,是耐不住吕颂日日吹自己的枕边风才勉强答应了,见林不羡给了这的一门生意,林不瑜都不用算就知道哪个更赚钱,忙不迭的答应了,却又不放心地问道:“这的事儿……要不要先得父亲首肯?”
林不羡笑道:“姐是父亲的长,几位姐姐之中父亲最看重的人是姐了,把这条路线交给姐夫,父亲也定是放心的。”
“那我就谢谢四妹妹了!”
……
姐妹二人的对被蹲在窗的云安听了个清清楚楚,倒不是她故意偷听,而是她办完事回来,正想从窗子原路返回,就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声,这个窗子前面就是竹林,用来藏正,云安能蹲在这儿……
听完姐妹二人的交谈,云安暗道:亦溪不但是个成功的商人,也是个很重视情谊的人……
云安明白:林不羡拒绝吕颂合作番火筒的事情,中间固然有自己的因素在。但通过林不羡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谏,听得出林不羡并不是并冰冷的拒绝,而是有切为林不瑜一家考虑的成,晓以利害,动之以情,然后再用自己的资源弥补拒绝吕颂所带来的“损失”。
林不羡目前在林府的地位很微妙,一切都要刘姨娘瓜熟蒂落才说,或许……林不羡也很想在自己还有语权的时候,多帮帮自己的长姐吧。
姐妹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林不瑜心满意足地离去,林不羡送林不瑜出门,云安趁机从窗子翻了进去。
“什声音?”林不瑜突然停住,回看了一眼。
林不羡心中一跳,她知道是云安回来了,指了指卧房前的竹林,说道:“是这林子里的小动物,常事儿了,我已经习惯了。”
林不瑜“哦”了一声,看了看卧房前面的两块竹林,说道:“这两块林子虽然雅致,却不是太,四妹妹不如找人将他伐了吧。”
“姐为何这说?”
“这两块林子太容易藏人了,又离卧房这近,万一有人想对你和妹夫不利,藏在林子里伺机而动,岂不是很容易吗?”
林不羡心一跳,却笑着说道:“姐多虑了,怎会?”
……
送走了林不瑜,林不羡回到房间,果然看到云安正坐在圆桌前喝水,林不羡秀眉微蹙,却柔声道:“还不快去把易容洗了?也不怕被人瞧见?”
“我这不是先喝口水嘛,这就去。”
云安放下水杯,到梳妆台前卸掉了脸上的易容,将易容物品都收回空间,想了想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东西,林不羡看到以后,知道云安这一清早去了哪里。
“你不是不喜欢这东西?”林不羡问。
云安将一长一短两把燧发枪放在桌上,又从空间里拎出了一口药箱那的木箱,“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看起来颇有量。
云安的目光有空,摸了两把燧发枪一会儿,双眸才逐渐恢复清明。将其中短的一把燧发枪推到了林不羡面前:“这把……给你。抽空我再教你怎用,平日放在我这儿,我不在你边的时候,这把你就随带着,再配一子弹……”
林不羡坐到云安边,问道:“你不是说这东西眼下存世,弊于利?怎……突然想到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