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安便将做糖葫芦的方法给周舒讲了一遍,云安发现周舒虽然心智因惊吓受到了影响,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云安又?叮嘱周舒:“做这个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炉子里的火要让下人烧,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知道了,谢谢云哥哥。”
“还有啊,糖浆你可以熬的稀一点,太稠了我怕你舀不动,一定要小心啊,糖浆可别沾到身上了,不然会烫伤。”
“嗯!”
“还有那个竹签子……其实也没必要非得削成?一头尖的……”云安微微蹙起眉,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可能造成?危险的因?素,在云安心里,周舒是个未成年,她很担心周舒因?为做糖葫芦而受伤,虽然那之后的事情也和她没关系了,但是云安觉得自己有义务替周舒把后续的安全隐患想清楚。
云安有些纠结,以周舒对冰糖葫芦的喜爱,肯定会自己偷偷做,万一要是受伤了……自己告诉她这个做法到底对不对呢?
周舒看着云安,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盈盈闪烁,她一点都不觉得云安“老妈子”般的叮嘱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觉得云安是个大好人,她根本就不相信宁王怀哥哥说的:“云安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是看穿了你的身份才收留你的。”这种话。
见云哥哥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周舒扯住了云安的袖子摇了摇,撒娇道:“云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小心的,你就不要烦了嘛。”
云安回神,眉宇逐渐舒展,笑道:“小心些总归是好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
周舒又?拉着云安去堆雪人,二?人在花园里玩了大概半个时辰,直到府内家丁来花园寻找,周舒才恋恋不舍地和云安一起回去。
回到正厅,椅子旁边的小几上多了两盘干果,永乐公主和玄一道长都吃了些,俨然一场茶话会,看来是相谈甚欢。
永乐公主招了招手,周舒快步跑过去,甜甜地叫了声:“母亲。”
“又?出去疯了这么久,到哪去了?”
“花园,和云……嗯,云安一起堆雪人了,云安堆雪人可厉害
了,我们还到厨房去拿了几个萝卜和红枣,给雪人做鼻子和眼睛。云安还说:可以用蒜瓣给雪人做牙齿,但女儿觉得有牙齿的雪人好可怕,就把蒜头丢掉了。”
云安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她也好久没有玩雪了,本来想做个丧尸雪人来着,结果周舒不喜欢,只好作罢。
周舒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永乐公主露出慈母般地笑意,看着自家女儿。
“娘亲,云安说他肚子饿了,我可以邀请他留下来吃午膳吗?”
云安的心里“咯噔”一声,她的确饿了,但更多的是向周舒表达辞别之意,永乐公主如此态度,云安已经做好不被二次召见的打算了,谁知这小郡主竟当真了。
“好不好嘛,娘亲,女儿也饿了,正好要到午膳的时辰了……”周舒撒起娇来。
永乐公主与玄一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云安,笑道:“娘亲与玄一道长许久不见,正想叙叙旧,如此甚好。”
“草民云安,谢殿下赐宴。”
云安看到玄一道长宽慰的目光,安心不少?,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公主赐宴,安敢不从?
或许是守制期刚过的缘故,午膳并不奢华,但味道极佳,膳堂内并无下人伺候,云安索性放开了,连吃了三?碗饭。
看的周舒小郡主一愣一愣的,问道:“你这么饿啊?”
云安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再添饭?”周舒体贴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郡主。”
永乐公主也笑了,放下筷子说道:“你的事情,本宫听宁王说了些。”
云安坐直了身体,点头称是。
心中却有些忐忑,她和宁王算是“老相识”了,也不知道对方向永乐公主说了多少?。永乐公主继续道:“本宫听说,你纵情山水,想到西南走走?”
“是。草民听闻西南秀丽壮阔,自然是心驰神往。”
永乐公主淡淡一笑,唤道:“来人。”
一名丫鬟推门而入:“殿下。”
“去取一块牌子来。”
“是。”
云安表面佯装镇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已经得到一块牌子了,是宁王高?怀给的,再得到永乐公主给的牌子的话,简直就是意外收获。
而且云安其实打心里觉得,在这
个节骨眼上和皇嗣打交道并不明智,在蓝星的历史上,因?夺嫡而站错队血淋淋的例子数不胜数,林府显然是病入膏肓用鸩酒去赌,一旦赌输了满盘皆输。
这可不是云安想要的结果,好在天公作美,来京城这一趟皇子们不知道什么原因?集体无视了林府这样块大肥肉,反倒是因缘巧合,以及在玄一道长的帮助下,收获了宁王府和永乐公主府的垂青。
这简直就是最美好的结果,云安从玄一的口中得知,这两位,特别是永乐公主,虽然出离皇权核心,但分量很重。云安相信以她的分量再加上一个宁王,运筹得当的话,至少还能保住林府一朝太平,这便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