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发现了一只毫不?起眼,却异常机敏的猎物一样,他想看看这个预料结局的乞丐,置身天罗地网之下,如何自救。
……
离开洛城后,宁王也并未停止对云安的关注,他通过眼线,掌握着云安在洛城的所有动向。
那些外人看似“荒谬不堪”“小人得势”的种种事迹,在宁王看来,都别具深意。
高怀知道:这个乞丐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挽救林府。
……
于是,他便主动向自家姑母提议,代替她会一会这个林府赘婿,云安。
……
云安不?知道宁王的心?中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弯弯绕,略垂着头,不?卑不?亢地答道:“王爷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呵,坐吧,别拘谨。我今日是替姑母出面招待你的。姑母她本想亲自召见你,但你毕竟是个外男,便由本王代劳了。”
“谢殿下。”
宁王突然严肃起来,低沉地问道:“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莫非昨日的事情,并非巧合?”
云安心?头一跳,好在和林不?羡朝夕相处修炼了这些时日,多少也学到了些宠辱不惊。
宁王口中的那个“昨日的事”指的自然是收留,招待春华郡主周舒的事情。
云安面不改色,淡然答道:“草民初次进京,人生地不熟。遇到孤身下榻客栈的姑娘实在不知该如何安置,就去找了同来的玄一道长,郡主的身份,是道长猜到告知草民的。至于郡主为何雪夜下榻云来客栈,草民不?知。
”
四两拨千斤,云安没有接招,却也解释得明明白白。
高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又说道:“我这个妹妹是姑父和姑母的心?头肉,姑母特意叮嘱,要好好感谢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云安的第一反应是:想给林不?羡要一块“免死金牌”,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这个时空有这个东西,可自己帮助的只是一位郡主,又不?是公主。况且自己也没做什么,冒然索要这个东西,目的太醒目又有狮子大口的嫌疑,得不?偿失。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府和永乐公主搭上某些关系,可两地相隔太远,自己又有什么资本邀请堂堂公主去洛城做客呢?
见云安不?说话,高怀也不?催,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云安,他倒要看看,这个乞丐还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乐趣,也要看看云安的气量,心?思,到底有几分火候。
云安的眉头舒展,沉吟道:“郡主不?过是下榻到云来客栈,草民作为客栈的东家有责任和义务保证客人的安全,后续的事情都是玄一道长的功劳,草民不?敢冒领。”
“哦?那就是高风亮节,什么都不想要了?”
“赏赐不?敢求,只是草民自幼就有个心愿……不知王爷能否替草民圆了?”
“说说。”
“草民从小就听人说,西南地界,风景秀丽,民风独特,水土养人。一直都想找机会去看看,昨日又听玄一道长说:西南常有海寇作乱,草民想,若是他日能有机会去一次西南,可否请公主殿下派几个精壮的士兵保护一下在下的安全?”
云安觉得:既然没办法?请公主他们去洛城,只有想办法?到西南拜访,至少有这么一件事情在,自己真到了西南,永乐公主怎么也得请自己吃一顿饭吧?一回生两回熟,离开京城这个敏感的地方,说话也方便,说不定就搭上关系了呢?
到时候自己带个家眷总合情合理?吧?让亦溪去见见公主,于礼也说的过去。
云安觉得自己这个办法?不?错,既铺了路又不算过分。
谁知宁王听完,居然笑出了声音,很快又被他强行忍住了,宁王斜靠在椅背上,握着拳头抵着嘴唇,看着云安。
云安
回望着高怀,对方的眼神让云安心?里?有些没底。
高怀打量云安良久,就在云安快要泄气绷不住的时候,高怀转而示意身后的侍卫,说道:“给他一块牌子。”
“是。”
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牌子递给云安:“云公子。”
云安接过牌子,入手冰凉,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烫了一个“宁”字。
“你的心?愿本王也不?能替姑父姑母答应,但我会替你转达的。这是本王府上的牌子,没什么其他用途,只是外人面见本王时必呈的信物而已。”
“王爷这是?”
“你不?是喜欢游玩么?本王的封地风景也不?错,还是入西南的必经之地,等你来了,本王定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招待招待你。”
云安大喜过望,脸上却端的平静,她用力捏了捏牌子:这是一件意外之喜,说不定会成为林府的一线生机。
此时的云安,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她没有所谓的“金手指”,能力也有限。做梦都想帮助林府,帮助亦溪摆脱那个结局,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都足以令云安欣喜。
云安深吸了一口气,抱拳答道:“谢殿下!”
在云安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林不?羡看到牌子时的表情。
云安的这份感情……代价太大,大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