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潜逃便让她有理变成没理。也不知那狗官现下是升了官还是发财跑了。
邢慕铮侧头凝视钱娇娘,见她仍倔强独自硬挺,不免心中叹息。他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钱娇娘迷茫转头,带人?带什么人?
王勇拱手出去了,不出片刻,他押上一个人来,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尖嘴猴腮,脸色腊黄,瘦得跟竿似的。他趴跪在地时,那撑地的手指少了尾指,像是被人剁了去。
那人跪在地下,腿肚子直打颤,“小人,小人见过大爷!”
“报上名来。”王勇厉声道。
“是,是!小人名叫牛大强,是桂县人氏,是做棺材生意的,今年、今年二十有七!”牛大强磕了一个响头。
陈卓眉头微跳。这牛大强不正是牛记棺材铺的东家,他媳妇以为他彻夜沉迷赌坊,不想他竟被抓来了此处。陈卓暗瞄邢慕铮,只见其仍波澜不惊。
这其中只有张县令不知牛大强为何许人也。
王勇继续问:“你可知叫你来为了甚事?”
“知道,知道!是为了那李显贵的事!”牛大强心中叫苦不迭,他即便不知道,经由这一夜半日的拷问,他也什么都知道了!
钱娇娘定睛一看,才认出这人就是原常与李显贵一起在街上溜达的狐朋狗友。
邢慕铮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是!”牛大强已经被吓得不轻,身上好几处的伤,他哪里还敢不听,连忙一骨脑地将事儿倒了出来,“小人原与那李显贵是一处顽的,常听那李显贵骂、骂邢大将军。小人问其何故,才知原是邢大将军曾在街上看他调戏良家妇女,拳脚教训了他一顿,他就一直怀恨在心。只是苦于邢大将军武功高强,他不敢报复。后来邢大将军参军去了,李显贵就得意起来,他与小人说,要去大将军家偷光他的钱财,还要偷他的妇人,叫他做、做乌龟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