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又焦急又关切。
围巾上的冰化了,凉水滴下来,进入脖间潮湿,就像深海。易晚把自己缩在喻容时的怀里,爱人热烈的体温好像是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他没有喝喻容时的可乐姜汤,因为他不想有一刻离开他的怀抱。
如果有什么能填上脑子就好了。如果有什么能给他永恒的安全感,那只能是喻容时了。
他是浮木,他是孤岛,他是坠落的鲸鱼。他说:“做吧。”
“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做吧。”
他主动地去咬开他的衣领,去拥抱去抚/摸,像是从未有过的那样。主动的,非常主动,在沙发上,手指动作嘴唇,睫毛脖/颈双腿。主动到不像在相爱,像是在溺水求/欢。喻容时一开始很抗拒,他觉得易晚的情绪有问题。可易晚太执着,喻容时不动,他就用他的眼睛看他,一直看,眼里好像有单纯的绝望。后来他的回应比易晚还热情。易晚从他的眼睛和动作里看出喻容时看懂了易晚此刻的眼神。
易晚在说:我想要你,我特别想要你,抱住我,包裹我,占有我,然后,不要走。
后来易晚开始落泪。他一直哭,一直哭。眼泪落在自己的腿上,也落在对方的身上。他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而哭,就像很久之前他也哭过一样。喻容时一直有点喜欢看易晚一些时候哭起来的小癖\/好,这代表易晚真的在感受他。看一个干净又漠然的人从各个地方为你流出各种各样的泪水总是让人非常满足控制欲与征服欲。
但这次他慌了,他一直在给他擦眼泪。易晚摇摇头,说:
“我想请假,这周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