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个很健谈的性子,不一会儿就把原主姑姑的死因,以及原主姑姑的社会关系,全说完了。
外人知道的,比原主这个亲侄女知道的还清楚。
从下车的地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江尤家,女人在岔路口和江尤分开,她要先回家拿上纸钱和份子钱,再去江尤家吃丧席。
“阿尤,你可算回来了!快给你姑姑磕个头烧个纸去,然后吃饭,吃完饭还得去烧车马。你姑姑也没个孩子,你还得捧牌位拉车,知道不?”
江尤人刚出现,就被站在门口的老妈赵芹女士看见了,赵芹拉过她就一顿说,说的江尤一脸迷茫。
这个世界的习俗,不管是江尤还是原主,都不清楚。还好有帮忙的人告诉江尤一会儿要办的事。
江尤是姑姑江梦的亲侄女,江梦没有孩子,亲近的小辈就她一个,所以她要给姑姑披麻戴孝,还要做儿子要做的所有事。
事情很繁琐,江尤耐住性子一点点做完。家里的大院子上头摆着灵堂,棺材停在那里,有几个小辈跪在棺材旁边守灵,江尤先是拿纸钱烧了纸,磕了四个响头,然后就跪在了棺材最前头。
另一边江尤的老爸江庆国盘腿坐着,还跟江尤说:“别跪着,坐地上吧,跪一会儿你就腿麻了。”
江尤乖乖换了姿势,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应付一会儿出现的事,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人群中,一顶黑伞非常显眼。
是那个自称东林媳妇的女人,她过来吃饭了。
可每一桌都是放在院子里的,院子又没棚子,如果想坐下吃饭,这女人必须暴晒在阳光之下。
江尤以为她会放下份子钱就走,反正她生着病,也没人会强迫她。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走进来不说,还放下伞,给江梦磕了头烧了纸,领了一份孝褂子,到江尤身旁跪下了。
对,她也算是江梦小辈,可以给江梦披麻戴孝。
她过来时,江尤闻到了一丝腐臭的味道。就像是夏天被太阳暴晒好几日的尸体。
“唉,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江东林这王八蛋,跟他说我难受,他还非要我过来守灵。”女人嘴上骂骂咧咧,脸色特别难看,旁人想劝她少在丧礼上说这些,见她实在难受,又不好意思说了。
“要不你去屋里歇会儿吧,等到了送葬再出来。”江尤为了自己的鼻子,想让污染源早点儿离开。
“不行,江东林在屋里呢,我在这儿眯会儿。”她说着,靠着棺材就闭上了眼睛。
江尤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后脊椎骨一路爬到了脑后,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靠着的棺材,似乎动了一下。
原主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回到家里。
原主在车上睡着了,又没人叫她,所以她错过了梁家村这一站,折腾一番,原主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
原主回来时,看到大门紧闭,门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原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推开门就进来了,然后看到了遍地尸体,犹如地狱,接着脖子一紧,听到了咔嚓一声,就没了知觉。
江尤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十二点半的时候,老妈还打电话催了她一声。
所以在十二点半后到一点之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尤抬头看向外头,几百人在一个院子里,大锅炖的菜特别香,馒头放在桌子上,孩子在闹,人们在说话,人声鼎沸。
一切都很平常,除了她身边的女人外,没有一丝奇怪的地方。
腐烂的臭味,裹得严严实实,还打着伞,眼底有红光,皮肤发黄的女人。
以及,会自己动的棺材。
跪在后头的几个女人本来在聊天,突然一个人紧盯着棺材,一动不动。
“你看啥呢?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嘘!先别说话,你们看看,那棺材是不是在动啊?”
“眼花了吧,棺材怎么会自己动啊?”
虽然口上说不相信,几个女人却还是一起盯住了棺材,然后她们发现,棺材一个角下的砖露了出来。
棺材边都是人,怕人不小心脚磕在砖上,每一块砖都垫在棺材底下,不可能露出来半块。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露出来的砖越来越多,几个眨眼间,砰地一声,棺材的一角重重摔在了地上!
几百斤的棺材,哪儿有人能推得动啊?更别说旁边也没人推棺材!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齐齐发出了尖叫,一边叫,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了灵堂。
被巨响和尖叫吸引注意力的人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声敲击声,打断了热闹的场景。
那敲击声并不大,却清晰的在每个人耳边回响,声音来自不断震动的棺材里!就像是里头有个人在用巴掌敲门。
“咚!咚!咚!”
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一片云彩遮住了,放在院子里的纸人,摆放在灵堂两边的纸人,扬起可怖的笑容。
呼呼的风声响起,吹灭了灶台内烧着的火,炖菜的香味渐渐演变成腐臭的味道,就像是将饭菜放置了好几个月。
“诈尸!诈尸了!”有人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