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他低着头走到原攸跟前,行了一礼,道:“是,谨遵大人命。”
“谨遵大人命?这话说的,是不想遵命,又不得不遵命吗?”郑顺出言嘲讽道,言语间的恶意很是明显。
崔扬支支吾吾,不敢应话。
郑顺见他这样,心中更气,“昨日朝会上,不是很会说吗?说我查案有失公允,不按礼法办事,嚷嚷着刑不上大夫,还说我对郑舟过于苛责。我听说你与郑舟私交甚好,几年前魏国攻孟,打下上霸,你跑到林州郑家避灾,就是应了他的约吧?真是个懦夫!临阵脱逃是世家教诲吗?”
“督查使!禁言!”原攸看郑顺越说越过分,厉声制止。
郑顺脾气是不好,但他不傻,原攸发火了,他自然乖乖闭嘴。
崔扬绷紧后背,咬紧后槽牙,忍着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其他神色,只低着头,将态度摆的无比卑微,他这个模样,叫郑顺也没了再去追究的心思。
“罢了,崔扬,我告诉你,庶出便是庶出,这一辈子都是庶出,你若不服,那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别去想那些你不该碰的东西,你也配?”
郑顺说罢,转身离去,这屋里太热,他待不住了。
见他离开,政务厅内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声,几个和崔扬交好的官员大声怒骂郑顺,说他毫无世家公子风范,是个记仇的小人,还有人劝崔扬不要同郑顺这个疯子一般计较,听完这些人的话,崔扬勉强的笑了笑,捏紧了手中的文书。
这些人,都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刚刚怎么不见他们出来呢?背后,定会嘲笑他胆小如鼠,是个懦夫。
“各位,可是政务都批改好了?案子都审查清楚了?”原攸笑吟吟的问了一声,那些说闲话的官员背后一冷,冲原攸行了一礼,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缅怀,你同我来。”
原攸披上大氅走了出去,崔扬赶忙跟上,两人到院子里走了一圈,一路沉默,一言不发。
外头正下着小雪,等身上燥热之感褪去,他们进了西偏殿。
打开偏殿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将大氅脱下,挂在墙上的衣钩上,原攸坐到椅子上,喝了口中间桌子上温着的热茶。见崔扬拘谨的站在一旁,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私下何必拘谨?”
崔扬行了一礼,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椅子是华国独有的东西,之前江尤的长公主府上也有,只不过大家还是认跪坐为正统,现在则是全国推广。
有许多人说这是礼崩乐坏之兆,有辱古法,在原攸看来,说这些话的人,一看就是闲得慌。
只要是经历过跪坐的人,谁会喜欢跪坐?跪久了腰酸腿麻不说,还没有靠背可以歇息。
原攸靠在椅背上,这椅子上还有坐垫与靠枕,非常的舒服。
“缅怀,你可知,这里是哪儿?”原攸看着这西偏殿,比起正殿的华丽,西偏殿显得十分简陋。
完全不像是王宫的一部分。
“知道。”崔扬点点头,“此乃王上为公主时,在孟王宫的住所。”
江尤入主王宫后,因为只有她一人住,所以王宫大部分宫殿都被分了出去。因她原来的住所位置偏僻,人烟稀少,江尤给了监察司。
监察司每日要处理不少政务,审查大案,正需要此处。
“是啊,此乃王上曾经的住所。你应该知道,王上是孟王室庶出公主,她虽记在孟宣王后名下,为半个嫡出,却并不受宠,为公主时,住在这荒僻的宫殿中,一日三餐顿顿食粥水,甚至不如王宫中的宫女。”原攸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而如今,王上已成了华国的王,那些苛待王上的人,则成了一抔黄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评论,确实拉时间线不太好,有些东西还要写,比如官场这边到底要怎么处理,还有几个上蹿下跳的世家大族,要压下去
原攸是个狼人,表面笑眯眯,捅刀子的时候快准狠
女主十八了,过年的时候举行个成人礼怎么样_(:з」∠)_我才没有把女主当政务机器呢,女主是我亲闺女,她可是未来的始皇帝!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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