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强撑了许久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从温哥华到上京,飞了三十多个小时。
又马不停蹄往这儿赶。
几乎两天都没睡,身体本来就才大病初愈哪里能熬得住?
徐汉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倘若谢挽不是自家少爷的救命恩人,只怕是都要冲过去问问她究竟到底有没有在乎过少爷。
只可惜他问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问。
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家少爷心甘情愿。
“想办法把钱追回来,找律师打官司。”容观柔声道,既然这些钱都是她辛辛苦苦赚得,能回来就回来,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谢小姐不是说不用了吗?”徐汉林是偷听了的。
再说追究的成本算下来,只怕是几百万又得出去,费时费钱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容观皱眉冷声道:“还听见什么?”
还听见你给了谢小姐钱。
当然徐汉林闭了嘴,垂着眸子没吭声,转移话题启动了车,等着车缓缓行驶在公路上,听着容观咳得难受,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这一夜,容观又病了。
昏昏沉沉的仿佛回到了五年前被撞的那天,迷迷糊糊间看见双美丽的眸子系满了担忧之色,焦急的打着120电话,踌躇不安。
他想伸手抓住她的手,问问她叫什么....
却又是天旋地转,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
醒来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原本淡色的眸子染上了浓郁的悲伤,人在绝望中照进心底的一束阳光,到底有多珍贵?
容观心底也说不清楚。
但他知道的,那是种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感觉。
*
祁赫电话打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很疲惫。
“挽挽。”低低的唤了句。
她还未说话,他道了个歉:“抱歉,这段日子太忙了。”
因为在集团总部顶撞了祁国厚,盛远的资金链直接被抽掉了,上市项目直接成了泡影,剩余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够公司的运转。
祁赫被弄得焦头烂额,忙得也是顾及不了什么了。
一边是集团,一边是盛远。
还有不少员工相继离职,简直是将他往死了逼,还有她的雪中送炭,五百万对于盛远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听Alice说她把南都的房子卖了给他凑的钱。
祁赫心底有些难受,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脑袋里乱成了一团,又被琐事困扰着,忙到终于有时间休息会儿的时候,才想起还未曾联系过她。
他心底乱极了,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实在可恨。
“..”她心底的情绪也很复杂。
这段时间她也是过得不知所云,即便是祁赫也会给自己发短信保平安什么,但是两人真正意识上的通话还是这回。
听着电话那头丝毫没有动静,祁赫的心开始有些慌了,又低声唤了句:“挽挽,对不起。”
“嗯。”她道,声音夹杂些许的哭腔,听得出来有些难过。
越是这样祁赫的心被揪了起来,沉声道:“是我不好,应该要每天练习的。”
“赤赤。”她压着情绪,祁赫母亲刚去,家里公司都乱成了一锅粥,那里还能顾得上她。再说两人毕竟最开始也不牵扯任何的情感。
就算有,无非就是他对于她的好奇而已。
她要是贪心多了,并不好。
“嗯?怎么啦?”他的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
“你没事吧?我...就是有点想你了。”也许是借着这句我想你了再抒发其余的情感,她的声音颤颤的,听得让人心底都要碎了。
何况还是心有喜欢之意的祁赫。
“宝宝,乖,过两天我把手里的事情解决了就来找你。”他皱了皱眉,很是焦灼。
听到这句亲昵称呼的谢挽,心底升起丝情绪,看来祁赫对她的情感似乎更近了步,又像是故意催化这情感似的。
“嗯。”显然有些委屈。
祁赫脑子一片空白,唯独一个想法。
现在立刻马上抱着她,不要委屈她。
他跟母亲一样都是情种,只可惜他母亲没有爱对人.....
而他前路还是未知的忐忑...
“等我。”祁赫挂断电话后,迅速让Alice订了最近的机票,连夜赶回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