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太妙、太绝!完美得让安洁不敢相信:“可切的前提都是乔悦出走,乔悦直做人的,而且她和星光合作了快十年,如果乔悦不答应。”
沈言曦:“就是因为乔悦做人,又和星光合作了快十年,所以苏城不越过她撬我都没事,苏城越过她撬我让她受不了。”
沈言曦已经把这件事想透了。
安洁在心里已经跪在了沈言曦面前,无比叹服:“我怎么觉得你阑尾炎住个院智商蹭蹭蹭就上去了。”
沈言曦故作高深地问安洁:“你听说过爱情吗?”
安洁懵懵地:“听说过啊,不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然后在起。”
沈言曦摇摇头,副“你是凡人你不懂”的表情。
安洁边想着沈言曦是不是真恋爱了边想着待会儿怎么给乔悦开口挖她过来,脑袋宛如在水上乐园极速冲浪般上上下下,时而头闷扎进水里,时而冲到空飘飘然。
沈言曦全程不自知地挂着和季礼差不多的清淡表情,等她安排好所有事情,差不多晚上九点。
保姆车从工作室出发,四平稳地驶向翡翠园。
夜幕初临,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从华灯攒然的市心到静谧的高档住宅街区,夜风拍窗,沙沙簌簌,声音越来越清晰。
微博宛如川式火锅经历了初乍、高-潮,现在热度渐落。
沈言曦阖眸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等待什么,直到安洁个电话进来,神采飞扬告诉她:“老板,真的和你说的模样,乔悦同意了,合同明天全部过完,呜呜呜你太厉害了,真的神来之笔石破天惊空前绝后。”
沈言曦和安洁简单聊了两句,笑着挂了电话。
沈言曦放下手机,吁口气,视线轻慢地落在窗外,紧绷天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其实,哪儿有什么偶然,哪儿有什么惊乍,全是季礼句句教给她的。
从前她讨厌季礼,季礼说什么都视如糟粕,恨不得左耳进右耳出。
可喜欢季礼之后,他说话的场景、说的每个字,甚至语气里的停顿,她好像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乔悦说女主角换沈言曦的时候、在去苏夫人家的时候,在很多很多个非特定的时刻响在她耳边,遍遍重复放大,仿佛最耐心的牵引。
他说:“你学我心狠手辣学到了嘴上吗?”
他说:“你又要天上的星星又要走凡人的路你怎么想得那么美。”
他说:“你知道我多讨厌你次次和没必要的人没必要的事虚与委蛇吗,诉苦有什么用,反抗多痛快。”
他说:“你就该给苏夫人打电话。”
他说:“遇到逆境就把逆境填平,遇到挫折就把挫折踩烂,遇到有人拿矛对着你,你要直接把矛掰过来反指着她喉咙你明白吗?”
还有,“季总吩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沈小姐来找苏夫人……”
“……”
每句,都是抽丝剥茧的想念,让她想他的神态,想他的口吻,想他的清淡唯独对她温柔的眉和眼,甚至想他刀刀扎她的心。
她喜欢他,不觉得痛,只觉得甜。
如果说挡住危险那瞬是本能和本能的动心,那么今天,当资料出现在花房的时候,沈言曦好似才明白了外人说他的手腕,永远的运筹帷幄,永远的处变不惊,永远的看清所有人和所有事。
那么他看清了,她的喜欢吗?
沈言曦觉得他像灯塔,她像小船,思念就是汹涌扑卷的深海。
看清也好,看不清也好,都抵过她对他的想。
两个多星期,二十多天,怎么走那么久?
为什么要6号才能回来,为什么不能提前?
可沈言曦也明白,在季礼的世界里,工作是第,是她喜欢他,不是他喜欢她,所以她不能要求他提前结束工作陪她,不能奢望他为她改变行程,更不能在任何想他的时候就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他喜欢自己,自己大概会希望,但也不会要求,因为舍不得他累,舍不得他为难。
可是为什么,他连电话都不接。
万般思绪在沈言曦心里如丝盘桓,绕得她颗心烦烦乱乱痒痒麻麻,偏偏这时,车还停了。
月明星稀,几辆豪车绰绰排在翡翠园分区门口。
沈言曦问:“怎么了?”
司机道:“好像在检查,我看司机群说有什么专家回来了。”
翡翠园有三个区,每个区住户都非富即贵,沈言曦道:“那你把车停这吧。”
司机看了眼距离,还剩百来米,道:“那明天您什么时候要用车给我发消息。”
沈言曦点头,和司机道别。
保姆车驶离。
沈言曦走在路上,轻柔的夜风拂过脸颊。
她想起季礼让自己下车走那次,比这次远些,但就算那次,他也在她身边,可现在,她却孤零零个人。
沈言曦越想越委屈,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这次接通了。
对方没出声。
沈言曦闷闷地:“你的小船翻了。”
对方极富质感的嗓音低沉温润:“怎么了?”
“我跟你说,你今天失踪了,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季礼的声音像道开关,轻而易举触开沈言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