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便做好了准备,就打算着今天趁人之危一亲芳泽,连那下三滥的药都准备好了下到酒杯中去,怎么都不可能因为猎物的态度中途罢手的。
“来,再喝一杯呀……再喝一杯,咱们再谈。”
他们处在昏暗的角落里,本就没什么人注意,陆阖半是因为发烧半是因为酒醉,手软脚软的也再没有平时张牙舞爪的力气,王总三下两下就制住了他甚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挣扎,原本还算温厚的脸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捏着那杯加了料的酒就要给人硬灌。
他这么个架势,即使陆阖的脑子已经烧糊了大半也能察觉到不对,陆局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只得装作惊惶地睁大眼睛,一副想要反抗却气力不济的模样,场面一度极像是万恶的旧社会逼良|为|娼。
弥散着果香的酒液被倒进嘴里,陆阖挣动了两下,还是不甘心地因为吞咽反射把酒咽进了喉咙,有些洒了出来,红红的落在他洁白的衬衫领口,极是娇艳摄人。
“换成我们的药了吗?”
“……”000叹了口气,“换了。”
就姓王的能找到的那破药,根本就不能跟他们的同日而语,只是他确实担心宿主的身体——本来就病着,那药效又那么猛,况且按照他的计划,今晚上还有的消耗精力,这样子可不得有好些天下不来床。
唉,作孽。
陆阖这时候就没心思去管自家系统在想些什么了,那药效立竿见影,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战栗,身上比刚才还烫,手脚却是冰凉,腰上一阵阵地发软,连指尖都仿佛一瞬间软成了棉花,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男遗纾解的燥热,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像是脑壳里有人在敲一口硕大的钟。
可真是……太遭罪了。
“陆总?小陆总?”
王威试探地喊了两声,陆阖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似乎已经不太能认人,热乎乎的身子软成了一团,猫一样迷迷糊糊地蹭过来,在他肩上磨了磨脸蛋。
!!
王总深吸一口气,再也不能忍,直接把人半扶半抱起来,往楼上准备好的包厢引。
“秦子明走到哪儿了?”
“嗯……快了快了,”000急急道,“约莫三分钟,你跟着他上到十七楼楼梯口,大概正好能在电梯那儿碰到秦子明。”
“好嘞。”
陆阖任那个姓王的揽着自己,脸上神情又似愉悦又似挣扎,脚下仿佛踩着棉花——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奶油蛋糕,软软的毫无抵抗之力,还不自知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引得人大吞口水。
“唉,年轻人不知道节制……”
“……是啊,这就醉了,我送他上去汤汤。”
“哈哈哈……明儿再跟您聊啊……”
王威近在耳边的声音好像隔了一层气泡,时响时弱的听不明白,陆阖喘着气,那些经过鼻管或喉咙的气息都是灼热的,他的声音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王威的脚步明显又快了几分。
他们踉跄着挤进电梯,王威定的房间在二十楼,陆阖装作不经意地一个脚软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一只手背在身后又按了十七层的按钮,另一个男人根本对此毫无察觉,他紧紧捏着陆阖的腰,憋得满脸通红——若不是碍于电梯里的监控,简直想就这么在这里搞起来。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停了下来。
陆阖算好了时间——他现在情况是真的不妙,眼花不说甚至已经开始耳鸣了——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站不稳似的向外面倒去,果然如期跌入一个冷硬的怀抱。
“怎……?”
秦子明住了口,他震惊地盯着整个人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年轻男人,一抬头,跟电梯里另一个呼哧带喘的男人对了个正着。
不用多费神都能看到对方腰下猥琐而明显的动静。
陆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男人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子明正抬手试探他的额头,他却一把抓住那只手,朦朦胧胧地盯着冰冷面具终于碎裂的男人,含|住了那根手指。
他迷茫而挑|逗地笑着,似乎无意识,大大的眼睛里盛不住泪水,那些晶莹的液体一行行流落微红的链家,像是已经在浪潮般汹涌的情yu中失了神,像是……已经承受不住的模样。
去他|妈的计划吧。
秦子明完全不能冷静地想,他冷冷地瞪着完全呆住的王威,钳着陆阖的手紧得像是森林中的捕兽夹,像一只头狼威严地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他无法抑制地想到,正是因为他的冷漠旁观,这些虎视眈眈的豺犬才能在白鹿落难之时趁虚而入。
艹。
陆阖抬眼望着他,茫然地笑了笑,在男人侧颊上印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欺负小陆总令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