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这一阵,死地就会是我。”
“你说的特殊人物是指?”
“是一个叫金兰的人。吴仁贵从他手里买过一些孩子,我不确定他们把这些孩子都弄到了哪儿,但我怀疑吴仁贵应该是把那些孩子都害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女士似是想起了什么令她恶心的事,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我跟吴仁贵结婚几十年,他藏得很好,一直到前段时间,我才发现,他竟然是个恋.童.癖!”
“我在八月份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当时没有知会他,直接回了他新买的那栋别墅,没想到在那里面,发现了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
“而且她身上……”
廖女士说到这,脸上对丈夫的恶心憎恶已经掩饰不住:“我跟吴仁贵结婚几十年,没生养过孩子,当年他还跟我说自己不喜欢孩子,喜欢两人世界,现在我回想起来就心里犯恶心!”
“那孩子是被他买来的,我当时不知道他还买过其他孩子,以为只有这一个,所以就把那孩子带走了,现在她就在我买的一处公寓里。我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帮助她,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还请了人照顾她,但是……”
廖女士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她其实很怕面对这个孩子。每次看到她,就想到是她的丈夫把这孩子害成这样。
“我对不起她,在此之前,我甚至不敢为她报警。”
“为什么不敢报警?”
廖女士摇摇头没说话。
是啊,为什么不敢呢?
因为害怕。
她之前看到过同样的案例,被侵害的幼童受伤严重,一辈子都无法再拥有健康的身体,甚至无法再像常人那般上学、成家生子,那些无辜的孩子,一辈子都被畜生毁了,而那些犯罪者呢?
只是被判了几年,十几年,出来后继续作案。
廖女士甚至没有证据是吴仁贵侵害那个女孩的,这种情况她怎么敢报警?怕是还不等警察查出点什么,她就会被吴仁贵“处理”了。
之前吴仁贵那个最喜欢的情人,就是因为偶然看了他手机里的东西,之后没多久就车祸死了。吴仁贵在她面前从未掩饰过他的心狠手辣,那个女孩死后,吴仁贵还拿这件事敲打过妻子,让她安分当好她的吴太太,不要像那个女孩一样自寻死路。
廖女士带走那个小女孩后,很快就被吴仁贵发现。对方干脆跟她摊牌,并表示:“你想带她走,就带她走,但我提醒你,只有这一次。”
“没有下次。”
廖女士这才知道,原来受害的孩子,竟然不止一个!
吴仁贵应该察觉到她的想法,一直派人盯着她,哪怕她躲到国外去,吴仁贵都能在她身边放眼线。
“如果你们想知道别的事……我有一个办法。吴仁贵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备份东西。无论是什么,有价值没价值的,他都喜欢备份。包括衣食住行,只要是他用的,都会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有一个保险箱,里面装了许多他备份的文件资料,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警方在吴仁贵的各个住所和常去地点,都搜索了一遍,最后在他老家的老房子里找到了那个保险箱。
“这里的证据,足够让让吴仁贵这畜生判死刑了,不过这个金先生……”
半月后,全国通缉的人贩子头目“阿兰”在B市警局认罪伏法,谁也没想到,他们以为会是一个女人的“阿兰”,竟然是一个化名为金兰的几十岁中年男人。
吴仁贵伙同这个“金先生”杀害的孩子,不下百名,最小的只有三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三岁。此案一出,满国哗然,纵然把这两人判死刑,把整个人贩子团伙一网打尽,但终究没办法挽回那些可怜孩子的性命。
萧赢回到杂货铺时,男孩正坐在门口望着门前挂着的金铃铛发呆。
“姐姐,我是不是该走了?”
萧赢摸摸他的小脑袋,没说话。
男孩用断掉手腕的残肢,试图去抱萧赢,即使经历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孩子的双眼依然澄澈,他眼里闪着泪光,将脸贴在萧赢腹部:“姐姐,谢谢你。”
“你不是妖怪,你是神仙!”男孩近乎执拗一般说道。
萧赢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她手指拂过男孩的残肢,和他的瘸腿,“我送你一些东西。”
“就当是临别赠礼。”
萧赢凭空拿出一份文书,上面依然是常人看不懂的神秘字符,她取了一滴男孩的血滴在上面。在血滴到纸面的一瞬间,似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灵光升起,紧接着又隐没于纸张内里。
“姐姐!”男孩目光有些惊惶,他看着自己原本残缺难看的手,竟然在一点点长出恢复,还有他的瘸腿,竟然也慢慢直立,扭曲偏移的骨骼逐渐归位恢复成常人的状态。
萧赢带着男孩走到警局附近,那里有一对夫妻,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满脸疲惫沧桑,头上隐隐能看见不少白发。
他们正着急地跟一个年轻警察说着什么,还拿出一张寻人启事给对方看。
“您再仔细看看,这就是我儿子,他今年有七岁了,虚岁八岁,你们再那些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