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双瑜怎么受得了?
于修年见林卫国把事情都给想周到了,又见他急得满脸是汗,连忙对林卫国说:
“林团长你快去吧,我们就先回京市了。绵绵的单位我会去帮她请假,你让她不要担心,专心在这里照顾对象。”
然后通知司机开车继续往火车站走,可这时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心情,所有人都被刚才那一幕惊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战场上的伤亡就发生在他们面前,绵绵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受得了哟!
秦绵绵一直紧紧的攥着背包带,可眼神却逐渐清明坚定起来。
人啊,总是在这种时候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现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坚强。
严城和威廉不敢说话,两个人都紧张的不行。
林团长刚才的表情谁都能看得到,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不会把他急成这个样子。
一路沟沟壑壑,好不容易开到医院。
停下车,加上开车的司机,四个人立马往医院里冲。
司机比他们三个更熟悉情况,很快的打听到了程冀北的手术室。
几个人冲到手术室门口,就看到前几天还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特战队员们,如今正焦急的或站或坐,守在手术室外。
他们身上多少都有伤口,一个个狼狈不堪。
看到秦绵绵,他们全都围了过来,面露惭色。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队长。”
“队长是为了掩护我们才…”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秦绵绵得知这场任务有多艰难。
她的心一次一次的疼,鼻尖萦绕着丝丝血腥味儿。也不知是来自于她咬破的唇角,还是来自于面前这些身上或轻或重、负伤的队员们。
“你们…”
秦绵绵一张口,声音沙哑,带着自己从没听到过的疲惫和焦灼。
所有人都是一静,没有人再说话,全都一起看着她。
秦绵绵抬眼望向这些人,他们个个负伤,严重的抱着纱布处理好了伤口,不严重的脸上手上也都带着细碎的口子,满脸疲态,身上尽是泥污。
“你们现在都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秦绵绵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不走!”
“我也不走,我要等队长手术完。”
所有人全部拒绝。
“听我的!全都回去休息!”
秦绵绵厉声道。
她的眼睛扫过这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里的锋芒逼视的他们不敢与她对视。
“你们有多少天没休息了?我冀北哥哥在里面如果知道,你们一定要在外面守到他出来,也不会愿意的。
现在你们全部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过来看我冀北哥哥!到时…”
秦绵绵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对别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到时他就好啦!看到你们这样子,准会骂你们不修边幅,你们…你们不要惹他生气!”
说到后面,秦绵绵吸了吸鼻子,又坚定道,
“回去休息,立刻马上!”
听了她的话,所有人依次向外走,安静极了,没有再坚持和反驳。
明明一个这样纤细的姑娘,现在却让他们丝毫不敢违抗。
手术室外,一下子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秦绵绵坐在了凳子上,无力的靠着墙壁。
她紧闭双眼,也不知是在给自己积蓄能量,还是在默默祷告。
威廉和严城安静的坐在另一侧,三个人沉默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从白天等到了夜晚,才等到手术室门打开。
秦绵绵腾的一下站起来,一坐一起之间,身体有些没站住,微微晃了晃。
严城和威廉赶快把他扶住,三个人互相支撑着走向医生。
“谁是程冀北家属?”
“我,我是!”
秦绵绵立马答道,紧紧的盯着医生。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
“手术很艰难,但好在很成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医生也是松了一口气的说。
人送来时,就带着军区领导的命令。一定要把人给救下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们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在这人命大,命不该绝。
秦绵绵听到这话,差点栽倒在地上,一直提着呢气,终于卸下来,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谢谢谢谢!”
严城和威廉赶快道谢,然后扶着秦绵绵上一旁坐下。
秦绵绵放松之下,这才落下泪来,但她立马就拿袖子拼命的把眼泪擦干净了。
她不能哭,她现在不能哭!要哭也要等冀北哥哥好了之后再哭,哭给他看,罚他这么吓她!
“绵绵你也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冀北。”严城说。
人在这种情况下,身心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绵绵是个姑娘,肉眼可见的已经疲惫不堪,这时候再让她守夜,肯定会受不了。
可秦绵绵坚持不肯,她没有办法离开冀北哥哥去休息,她会更睡不着。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