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讨好笑容的长孙,老朱笑着坐下。
至于朱雄英,他的技能很多。小时候可以卖萌,四五岁的时候掌握了有事相求往地上一趴的绝招。结果现在长大了,以前的招数不太灵,只能狗腿子一些了。
“你也是每天都要练半个时辰的武,手头上一点劲都没有。”老朱惬意的眯着眼睛,说道,“今日在朝堂坐了半天,肩头都僵了,你给捏几下!”
朱雄英开口,说道,“皇爷爷,你也知道孙儿手下的水师去了南洋、东瀛,高丽这段时日也混进去了些许锦衣卫。孙儿想着,该弄个四夷馆。”
大朱这时候问道,“英儿,可是学唐时遣唐使?”
“孙儿想着那些夷人来我大明,可以翻译一下他们的语言文字,说说风土人情。”朱雄英笑着开口说道,“西番、回回、百夷,都来学学。他们慕我大明盛世,我们也好展大明文风盛世!”
老朱微微皱眉,随即说道,“那些番邦蛮夷,若是学去了我大明治国……”
“皇爷爷,我们教他拜佛求经,我们教他忠孝仁义。工匠什么的,一概不教,让他们回去读书,好好读书!”朱雄英笑着开口,说道,“孙儿可没有唐太宗大方,和亲还要陪嫁许多工匠。学文可以,也只能学文。”
老朱摆摆手,说道,“你去找礼部商议吧,咱记得现在国子学的祭酒是宋讷。他为学严立学规,治太学有绩,这老东西想要告老,咱可不许!”
不榨干最后一滴油,就别想从朝堂全身而退。
其实这个宋讷放在后市肯定是个严厉的老师,也制定了十二条禁令。打骂什么的,在国子学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国子学就是国子监,是大明最高学府。只不过在老家中都也有一个中都国子学,现在改名国子监。原本的国子监,只能是国子学了。
大朱觉得好笑,对老朱说道,“父皇,英儿在他那水师投了多少银钱了?若是没有他在那瞎花钱,内帑也该堆满了。”
这是绝对的夸张,现在的大明还是很缺钱的。皇帝的小私库,时不时的还要拿去补贴国库。这也是朱雄英的内帑之权被收回去的原因,这也是市珀司被大朱要走的原因所在。
说到底还是穷闹的,大明国势渐强是真的,只是以前的底子实在是太薄了一些。更何况大明现在时不时的还要应付一些小的叛乱,或者打击一些小的割据势力,这都是需要花钱的。
“由着英儿闹,这孩子还是有些分寸的。”老朱笑了起来,说道,“那倭寇虽是令人厌烦,这两年也抓了不少、杀了不少。咱大明的水师,比起以前可强多了!”
朱雄英自信心十足,说道,“皇爷爷,若是孙儿这船队和陈逆决战,我的才是大船,他那都是小船!”
鄱阳湖水战,老朱就是依仗小船的灵活和火攻之策打败了大船无数的陈友谅。
说到这里,朱雄英继续说道,“皇爷爷,说到这些。孙儿想着工部很多官吏,实际上不懂造船。孙儿想着,以后给大匠一些体面,给个散官。”
老朱脸色一板,这个封建老古董看起来是不高兴了。匠人什么的,在这个年代确实没什么地位,还散官呢?
作为一个聪明的孙子,朱雄英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说什么了。他的皇爷爷做出的决定,一般人是很难扭转的。老朱可以允许他搞个水师什么的,但是一些朝堂根基的东西,不许朱雄英瞎来。
官吏有别、工匠连吏都算不上,也别说农了,老朱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群体站在他的朝堂上。
估计和老朱同样心思的,肯定还有那些文官。文官的基本盘啊,他们可不许别人动,都改是儒家子弟入朝为官,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来日方长,朱雄英还没有在这个时候更多的去接触朝堂上的事情呢,有些事情也就不要多说话了,说了分量也很一般。
“你夜里就在这里歇着。”老朱开口,对还在捏肩膀的朱雄英说道,“咱和你父王还要聊聊政事,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歇着。”
这也就是皇太孙的待遇了,朱雄英习惯了这些,估计很多人也都习惯了这些。比如说皇太孙在东宫有寝殿,但是隔三差五的就留在乾清宫。
老朱这洪武皇帝,有些时候真的不讲究一些事情,有些时候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家子弟。
当然朱雄英在旁边‘听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很早之前,老朱和大朱都不避着朱雄英。前几年的时候,朱雄英就经常拿着已经批阅好的奏章翻看、研究,老朱和大朱也没有不高兴。
同样习惯了的,还有朱雄英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自己洗脚是什么时候了,这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包括冬天的时候,他都有侍女给他暖床。
也仅仅只是暖床而已,朱雄英还是习惯一个人睡。虽然他也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殿里殿外很多人在伺候他、保护他,都习惯了。
工作狂的老朱看了一眼睡没睡相的朱雄英,怜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