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活动结束后,大家又去了会议室,和监狱的领导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然后就准备回去了。
刘东顺把大家送到监狱门口,跟大家一起握手告别。
到翟凤娇的时候,刘东顺终究是没有忍住,问翟凤娇,“翟凤娇同志,我冒昧问一句,你家是本地的吗?”
翟凤娇奇怪道,“我爸妈都是土生生长的本地人。”
刘东顺又问道,“那你妈……”
翟凤娇,“我妈姓钱,在机械厂上班,怎么了?”
刘东顺看许航一直拧眉看着他,一幅很不爽的样子,赶紧道,“翟凤娇同志,许副局长,你们别误会,我是看翟凤娇长的特别象一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所以冒昧问了一句。”
翟凤娇和许航互相看了一眼。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说翟凤娇象一个人了。
上次是在京城,一个陌生的女人说翟凤娇象一个人。
这次刘东顺竟然也这么说。
一次是恰巧认错人了,那两次……
许航问刘东顺,“你说跟我爱人很象的这个人是谁,现在哪儿?”
刘东顺摇了摇头,“她是我在……”话到了嘴边,又打了个弯,“是我以前在外地认识的,救过我的命,我也是好多年没见过她了,乍一看到翟凤娇同志,跟她又长的一模一样,还以为是她呢,不过年龄对不上,差的太多,算起来,那个人如果……也要有40多岁了。”
很快又笑道,“这世上人这么多,难免有长的象的,说起来也不足为奇。”
许航,“这个女同志,叫什么名字?”
刘东顺,“她叫……瞧我这记性,我还真给忘了,毕竟也只是一面之缘。”
刘东顺好几次都是话说了一半又给咽回去了,明显是有些话不愿意跟翟凤娇和许航说,两人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也不好逼问他。
就是逼他,他也应该不会说。
翟凤娇和许航跟刘东顺又说了会儿话,见也问不出什么,只好走了。
晚上回到家,翟凤娇忍不住问许航,“欸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不是我妈亲生的?”
翟凤娇说这话的时候,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擦雪花膏,然后就愣了愣,“我突然发现,我跟我仨姐长的都不象,跟我爸我妈都长的不象。”
以前她一直都没有刻意留意过家人的长相,今天才发现,她跟翟凤玲她们长的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跟翟振刚还有钱秀芝长的也不象。
按理来说,他们是一家人,长相上多少总有相似的地方。
可翟凤娇今天仔细一看,她跟家里其他人,没有跟谁有一丁点的相似。
翟凤娇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许航把床铺好,拉着翟凤娇一起上了床,把翟凤娇抱到了怀里,“不会,有的孩子是隔代遗传,说不定你长的象你姥姥或是姥爷。”
翟凤娇想了想,笑道,“还真有这种可能。”
她以前有个同事,就长的象太姥姥。
许航亲了亲她,“别想了,睡吧。”
翟凤娇窝在他怀里睡了,很快便睡着了。
许航却一直都没有睡。
他是刑侦出身,善于捕捉蛛丝马迹。
就象刘东顺所说,世上长的象的人有很多,可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能是亲人之间。
而且还是血缘关系特别近的亲人。
他小媳妇,该不会真不是钱秀芝亲生的吧?
不过亲不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钱秀芝一直瞒着,就说明是不想让翟凤娇知道这件事,那他也没必要去揪着这件事。
如果真的查清楚了,说不定反而给翟凤娇增加心理负担。
现在就这样挺好。
许航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翟凤娇,睡的正香,心里一阵柔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也睡了。
星期六下班前许航给翟凤娇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加班,大概8点钟左右才能回去。
翟凤娇不会做饭,即使会她一个人也懒得做,想着快一个星期没去看钱秀芝了,便骑着车子去了机械厂家属院。
已经11月份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风有点大,翟凤娇低头奋力踩着车镫。
正骑着,看到路边有个中年妇女提着个篮子在卖梨,梨子黄澄澄的,看着就很好吃。
她便下了车,想买几个梨给钱秀芝带过来。
刚把车停好,正准备蹲下去挑梨,就听到有人喊她,是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她站起来扭头一看,是一个有点眼生的女人,拧眉想了想,才想起来是高娜。
翟凤娇跟许航结婚后就出去旅游了,旅游回来又很快搬到了公安局家属院,所以就算是高娜家是住隔壁,她也很少跟高娜碰面,上次见高娜还是她第一次去许航家的时候见过一次。
也亏得她记性好,要不然,她早就不认识高娜是谁了。
高娜没有骑车子,走到了翟凤娇跟前,上下打量了翟凤娇一番,然后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对翟凤娇的厌恶,说话很是恶毒,“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品味一点儿都没见长,还跟个土包子似的,我看许航早晚会跟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