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凤玲她们4个出了村,翟凤华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翟凤玲和翟凤琴也有点忍俊不禁,翟凤玲捏了捏翟凤娇的小脸,“报幕员没白当,嘴皮子都练出来了。”
翟凤华,“你们是没看到奶当时那个表情,便秘似的,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她这么吃瘪,哎呀你们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才没当场笑出来。”
翟凤玲好笑道,“你都快抖成个筛子了,当我们都看不到啊。”
翟凤华,“那不是实在憋不住了嘛。”
翟凤琴悠悠道,“要不了明天,全村的人就都知道奶不给我们饭吃,让我们喝西北风。”
说得翟凤华又是一阵大笑。
4人笑了一阵子,心里的郁闷也都散光了。
4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来钟了,钱秀芝菜都洗好切好,就等着她们回来开始烧饭。
刚进家门,翟凤华就唧哩呱啦的把今天的事跟钱秀芝说了,一边说一边笑不可支,“妈你是没看到我奶的样子,脸都黑了,我都担心她当场心梗。”
钱秀芝听得也乐的不行,“你们奶啊,怕是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娇娇了。”
翟凤华冷哼了一声,“不见就不见,当谁稀罕看见她,下个月云朝不是结婚嘛,干脆咱派个代表去得了,反正她想的又不是咱们的人,她想的是咱们的礼,只要礼到了就行了,如果有人问,就说出差了。”
翟凤华脾气最象钱秀芝,以前跟许婆子吵架最多,也最烦许婆子,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许婆子。
还有翟忠厚,她也不想见。
翟凤玲,“也行,到时候我一个人过去,作个代表就行了。”
翟凤玲打小就这样,妹妹不愿意干的事,她都会揽到自己身上,这次也一样,妹妹们不愿意回老家,她就一个人回去好了,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许婆子的阴阳怪气和翟忠厚的漠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翟凤华作势就去抱她,“你真是我的好大姐。”
翟凤玲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她,“去一边,别抱我,热死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实翟凤玲就是这么一说,真到了那一天,她也不会让翟凤玲一个人去听许婆子数落的。
她舍不得。
第二天周一,翟凤娇正式去工人文化宫上班,进门就碰到了柳春梅。
柳春梅还不知道翟凤娇已经调到文化宫了,看到翟凤娇,眼就是一瞪,“演出队都解散了,你还过来干嘛,不会是赖上文化宫了吧?你赖也没用,赖也不会把你调过来,趁现在还没人看见你过来,你赶紧走吧,别丢人了。”
翟凤娇,“是方主任叫我来的呀。”
柳春梅不信,“不可能,我咋没听说方主任叫你来……”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叮叮的自行车铃声,两人循声扭头一看,是方献义骑着自行车来了。
方献义看到翟凤娇,乐呵呵地跟翟凤娇打招呼,“凤娇来这么早啊。”
翟凤娇,“方主任早,我也是刚到。”
方献义,“年轻人工作积极还是值得表扬的,走,我先带你去认认你的座位。”
翟凤娇,“欸。”
柳春梅觉得有点不对劲,上前拦住了方献义,“方主任,你刚才说什么,认认她的座位?演出队不是都解散了,她不是已经回机械厂了吗?”
方献义笑呵呵道,“凤娇已经调到文化宫了,调令上周六就办好了……”
柳春梅尖叫道,“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说?”
方献义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调动人还得向你打报告?”
柳春梅,“……”
方献义转头招呼翟凤娇,“先认认座位,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再跟大家正式见个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去了。
柳春梅气得狠狠跺了下脚。
一想到以后要天天跟翟凤娇见面,她都不想去上班了。
翟凤娇咋就这么阴魂不散!
而且,她借调到文化宫都一年多了,不但没有正式调过来,还背了个记过的处分。
而翟凤娇,只不过当了个报幕员,演出的时候娇滴滴的说上几句话,然后人就调过来了。
凭啥呀?!
不过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演出回来后,不等她向方献义汇报杨干事的法西斯行为,杨干事就把她告了,方献义也不分个青红皂白就把她狠狠批评了一顿,“柳春梅同志,杨干事是领队,你却不听他的安排,你这种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的行为,是我们坚决反对的,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然后交给我一份检讨报告,要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写的不合格就重写,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停止。”
柳春梅都要气死了,对杨干事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写检讨报告的时候,一边写一边难受,觉得整个文化宫都没人理解自己,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
等人都到齐后,方献义带着翟凤娇跟大家正式见了个面。
其实文化宫的工作人员,翟凤娇现在基本上都认识,毕竟她在工人宫待了有小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