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了,首先它绝对不会跟叶沧抢食物,其次,食人藤可是阿木族里都出了名的极端护食。
别看对方现在安静得有些呆,要是黑蝶王花这个时候敢上去,那估计对方马上就能暴走,疯狗似的跟它打起来。
这也就是叶沧,或者说,正因为是叶沧,所以才能够让食人藤心甘情愿地把食物白送出去,甚至为之感到无比的荣幸和欣喜。
叶沧收下了食人藤的见面礼,当然,他是不可能吃的——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他的食谱里实在不包括这个,咳。
把昏迷的人暂时放到一边,叶沧望着巨蛇过分庞大的身躯有些犯难。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想跟着我吗?”
巨蛇点头。
“那你能不能变小一点,或者,你有什么方便隐藏自己的拟态吗。”
食人藤闻言,望了望几乎完全埋在土里的小黑,又望了望叶沧,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非常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遮天蔽日的巨蛇就像一捧落雪,眨眼化在了风里。然后空气里凭白多了很多枯草一样的东西。在荒原呜咽的狂风和到处飘飞的尘埃里,这些枯草是如此不起眼,轻易就泯然于天地之间。
如果非要说它们有什么特别,那恐怕得飞到高高的地方,放眼整片大地,然后就能发现,所有的枯草都在围绕着叶沧。那些看似毫无章法的随风流浪,其实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而叶沧就是飓风的眼,他被一个可怕的怪物,层层保护在了它的巢。
眼见着食人藤安静了下来,叶沧叫了声后方还在装死的大耳朵青年。
青年正拿手捂着耳朵,毕竟他的耳朵是那样的灵敏,这种时候过分听清怪物的动静,对他来说反而是种难言的折磨。
他捂得那样紧,按压的指骨泛白。
叶沧正想上前拍他一下,但埋在土下的黑蝶王花已率先一步替他完成了。
恐怖程度完全不亚于食人藤的巨植从土里探出半个脑袋,张开血盆大口,腥长的舌头从花/心灵活伸出,唰得猛舔了一口青年的后脑勺。
叶沧:“……”
黑蝶王花再度潜进了土里,“嘤嘤嘤”地求夸奖,顺便砸吧了几下嘴——王,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一块牛排,我想……
叶沧把它按了下去:不,你不想。
青年已经被惊得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又因为受伤的腿猛地摔了回去,他一边捂着大腿嗷嗷叫,一边浑身炸毛似的狂吼:“谁!?谁??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想吃我有种的就来啊,来啊……!!!”
如果他吼这些话的时候不是鼻涕眼泪一起流而是端起武器,叶沧就相信对方确实是打算奋起反抗,而不是已经被吓得尿了。
大约一个人呐喊了数分钟,喊到嗓子都哑了,青年才终于注意到巨蛇根本不在这里。
而旁边的叶沧正双手抱臂,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青年有点懵,但脸还绷着:“那个怪物呢?”
“散开了。”
“你脚边的那个人是……?”
“养家糊口的见面礼。”
“我的后脑勺怎么湿湿的,还有点……黏?”
“你的错觉。”
“……哦。”
叶沧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没有求生欲了,另外,小黑你别再对着他流口水了,还有食人藤,不要因为自己现在不显眼就飘在人家脑门上。
青年整个人的力气都仿佛随着消失的巨蛇而流逝了,他向后一倒,完全瘫在了地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让他歇歇吧。背后的汗水已经完全汗湿了衣衫,被风吹着的青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大地的另一侧出现,疯狂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躺倒的青年耳朵一动,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一振,他恳求地望向叶沧,“这位,能不能扶我一把?”
“那群人是你的伙伴?”
“是的!”被扶起来的青年一边应声,一边冲着那群人挥动起双手,大喊,“喂,我在这里!!”
那群人果然被青年吸引了过来,一瘸一拐地搀扶着往这边跑。
两方聚首在一起,但他们显然没有时间叙旧。
“快,沃伦!帮忙按住他!!”
“该死的,别让他跑了,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把他的武器卸掉,全部卸掉!”
所有人都在手脚并用地按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最初的那个刀疤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刀疤男双眼凸起,正脸色狰狞地想要挣脱众人的桎梏。
叫做沃伦的大耳朵青年无措地抬了抬手,“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那只怪物追着的时候,我们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洞,他吃了里面的一个蘑菇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有人飞快地解释了一句,立马就被刀疤男的嘶吼盖了过去。
蘑菇……?
叶沧的精神力一动:“他们说的会是死朽菇吗?”
“应该就是它,我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闻见了它的味道!”小黑嘤嘤嘤着回答。
叶沧轻“唔”了一声:“他为什么会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