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渊这样一说,宋悦宁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个男人,并没有意识到其中一个男人正在吃醋,而是点了点头,落落大方的给二人介绍对方。
“铭渊,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叫吕颂然。”
“当初飞机失事,就是他在那附近捡到了我,带我去了医院。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简单的将自己和吕颂然之间的关系,说给谢铭渊听之后,宋悦宁又笑着对吕颂然道。
“颂然,之前一直没时间告诉你,这次下山我已经找到了一些曾经的记忆,也找到了朋友和家人。”
“至于这位,是……”
宋悦宁说到这里,顿了顿,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看上去有些许的羞赧。
而吕颂然看着宋悦宁这副模样,便对她和谢铭渊之间的关系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他起身,神情淡然的对着谢铭渊伸出手,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是吕颂然。”
谢铭渊身为a市商业巨头,又怎么会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他看着男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微微咬紧后槽牙,在宋悦宁的注视下伸出手与吕颂然交握到了一起,又一触即分。
“原来这五年时间里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宁宁,真是麻烦你了。”
谢铭渊看着面前的气质出尘的男人,心情如同被打翻了的醋坛子一样,无比酸涩,心脏也像是被人用一只手攥住了一样,泛着疼意。
他只要一想到宋悦宁失去记忆的这五年时光里一直都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就忍不住吃醋。
他们之间会不会已经有了超出朋友关系的感情?
这次吕颂然下山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担心宋悦宁和自己走的太近?
种种猜测在谢铭渊的脑海中浮现,他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深邃的如同幽潭一般。
而吕颂然的眼眸从谢铭渊身上略略扫过,眼底忽然多了几分兴味,不过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他微微侧头看向宋悦宁:“这段时间你和你念安过的怎么样?”
宋悦宁听到他关心,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最近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向他说了一遍,等说完之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吕颂然,既然你都下山了,那不如住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吧。”
“正好念安也很想你,你就当多陪陪她好啦。”
宋悦宁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太多,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条。
……
陆强原本还在家中等着崔凤兰要钱回来,门铃响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起身,迫不及待的冲到了门口的位置,一把拉开了大门。
“怎么样?钱要到了没有?!”
陆强在还没看清楚门外崔凤兰的身影的时候,就已经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口。
同时,他的目光在崔凤兰的手上不断游弋,在没看到装钱的袋子,亦或者是别的东西之后,又低头看向了崔凤兰的口袋。
明显是在怀疑崔凤兰是不是将银行卡塞到口袋里面了。
就在陆强开口,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崔凤兰却直接伸出手臂,猛地将陆强推到了一边,然后快步走进了房门。
“妈,你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陆强什么时候被崔凤兰这样对待过?当即便不满的抱怨了起来。
而崔凤兰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快步走到了客厅沙发的位置,坐下后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开水,大口喝掉一半。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这A市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儿呢!”
陆强迈步走过去的时候,崔凤兰正不停的嘀咕着什么,他心里纳闷的厉害,凑过去认真听了一耳朵,在听清楚崔凤兰究竟说的是什么之后,顿时背后发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骂骂咧咧的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随后转过头皱着眉对着崔凤兰喊道。
“妈,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呢?别吓唬人行不行?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不鬼的,你别是撞邪了吧?”
“你今天不是去找宋悦宁那个小贱人要钱吗?钱呢?别告诉我又没要回来!这次你可是拿了证据过去的,她不会不认账吧?当初可是她自己说的一手交钱!”
陆强在崔凤兰的耳中显得格外聒噪,她听着只觉得愈发心烦,又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张于陆盛格外相似的面容,忽然间猛地拍了下桌子。
“够了没有?!钱钱钱,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了?”
崔凤兰突然发飙,让陆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又忍不住嚷嚷道。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不就是想知道你从宋悦宁那里要了多少钱吗!”
崔凤兰看着他那副贪婪的模样就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她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不住的颤抖着,那双因为干多了农活粗糙的双手交握在一起,从用力程度就能够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我今天在宋悦宁那儿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番话一出口,陆强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