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中心。
接待人员将宋悦宁拿来的那根头发收好后,客客气气询问道。
“女士,请问你选择毛发鉴定还是血液鉴定呢?”
这是宋悦宁初次来这种地方,看着略显冰冷的装修风格,她心中多了几分忐忑紧张。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紧张。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下来。
“请问这二者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是有的。”
工作人员解释道:“血液是人体内含有基因更多更完整的体液,而头发可能会有基因缺失,所以用血液的效果比较好一点。”
听过她的解释,宋悦宁没怎么犹豫便伸出了手。
“我选择用血液鉴定,麻烦你们帮我采血了。”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五分钟,宋悦宁看着那管被贴上自己名字的血液送往鉴定室时,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忽然落回到了心中。
只需要等七天,她就能拿到最终的结果。
是与不是,到时候只需要一张鉴定报告就能一目了然。
接下来,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宋悦宁拿走了工作人员给她的单子,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亲子鉴定中心。
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等候鉴定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道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从门缝中挤了进去,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面容和性别。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一管管真空采血管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了写着宋悦宁的采血管面前。
随后,他将那管血液抽了出来随手放进了口袋,将另一边口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重新放回了那个空位。
从采血管外形和上面贴着的名字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从慢慢的退了出来。
鉴定室内一如刚刚般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只有真空采血管内微微晃荡的血液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谢家。
谢子韬踮着脚尖按下门把手,从微微打开的门缝中观察着里面的谢铭渊在做些什么。
书房内,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正单手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为是在家中,所以谢铭渊只穿了身舒适的家居服,深色的布料显得格外舒适,但周身凌厉的气场却未减弱分毫。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电脑屏幕上的视频。
视频中的男女正暧昧的相拥在一起,女人双臂紧紧环抱着男人的脖颈,踮着脚尖索吻般仰着头。
如果宋悦宁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视频中的女人就是那天被下药的自己。
而男人手腕上戴着的黑曜石手串,此刻正被谢铭渊把玩在手中。
倘若宋悦宁看到,必然会依靠这点认出谢铭渊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谢铭渊用了点办法拿到了这段视频,为的就是当着宋悦宁的面摆出证据,告诉她自己就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个男人。
但在此之前,他得好好铺垫,不然依照宋悦宁的性格,必然会无法接受,最后对他如蛇蝎般,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谢铭渊薄唇微动,一字一顿:“宋悦宁,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浴室的磨砂门打开,水汽涌了出来。
她穿着浴袍,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水珠从发尾低落,在浴袍上晕出圈圈痕迹。
她单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迈步走到桌边拿起了一直在响铃的手机,
“谢先生?”
宋悦宁将接通的电话拿到耳边,听着谢铭渊的声音,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明天吗?”
“对。”
谢铭渊磁性的声音宛若音质上好的大提琴,悦耳动听,透过手机传到宋悦宁的耳中。
“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之前的餐厅等你。”
“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通电话格外短暂,但挂断电话之后,宋悦宁却满是疑惑。
有什么话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吗?
为什么谢铭渊还要约自己出去见面?
宋宇宁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疑惑甩出大脑,简单将头发吹干之后便上了床。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导致她那怕是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连着几天都睡不好觉。
今天难得有了困意,她得好好休息才行。
翌日中午。
宋悦宁推开餐厅的大门,刚走进去便有侍者为她带路。
“请问是宋女士吧?谢先生已经订好包间在等你了,请跟我来。”
宋悦宁微微点头道了声谢,将背着的包带往上提了提,跟在侍者身后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侍者将包间的门打开,退开几步躬身低下头对着宋悦宁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铭渊在她进来时便已经起身替她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宋悦宁将包和外套搁在一旁,轻声对谢铭渊说了句谢谢。
“谢先生,电话里你说有话要对我说,请问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