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
宋悦宁看着赤裸雪白的身体落满了旖旎的痕迹,她肩头发颤,浑身的血像是凝固了一般。
昨晚做的梦,是真的!
昨晚,她回酒店之前,只喝过婆婆给的牛奶,当时就觉得味道极其古怪。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放了东西。
之后,昏昏沉沉的回了酒店,然后就有男人跟来。
她肩头发颤,咬着唇,双目泛红。
那个男人!肯定是陆强!
陆盛的弟弟,她的小叔子!
宋悦宁和陆盛结婚当天晚上,陆盛出了车祸,喜事变白事。
她愿意为陆盛继续守寡,可绝对不是按照她婆婆所说,嫁给弟弟陆强这种形式!
劝说不成,竟选择这种卑劣的方式,还是在陆盛头七的日子。
宋悦宁感觉心像是被什么捏着,阵阵抽痛,恶寒和痛楚蔓延全身。
她踉踉跄跄的从床上摔下来,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陆强。
这个狗男人,居然跑了。
宋悦宁不可控制的淌着悲愤的泪水,双手攥拳,任由指甲钳进肉里。
报警。
现在只有报警了。
生米煮成熟饭又怎么样,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让步的!
她颤着手,找寻着手机,手机却自己响了起来。
来电是陆强。
不等宋悦宁开口质问,对方却先厉声嚷嚷起来了。
“臭表子,还敢往外跑,是不是在大街上被一群男的给搞了?”
猛地一下,宋悦宁如被雷击。
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不是陆强!
“你胡说什么东西?”宋悦宁试探的询问。
陆强骂骂咧咧,粗鲁的吼道:“宋悦宁,你他妈的能给别的男人上,也能给老子上,老子能给你下,还能有
宋悦宁挂断了电话,飞快的拉黑了陆强的电话。
她惊魂未定,指尖微颤,竭力控制下,翻阅着通话记录。
昨晚陆强和婆婆崔凤兰打了七八十个电话,全是未接。
她合上眼,劫后余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和别人发生一夜情都好过去做“嫂接叔”这种糟心事。
身体生理性的疲软疼痛,再加上这几日精神的憔悴,她浑浑噩噩的走到水池边,洗了一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成人样了。
不行,她得好好过下去。
刚准备重新振作一下,手机再次响起。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
宋悦宁接起电话,来电是幼儿园的同事。
“宋老师,你现在人在哪里,你婆婆在学校闹起来了,你赶紧过来吧。”
心咯噔一下,宋悦宁甚至觉得身形有些不稳,差点摇摇晃晃栽下去。
居然闹到这种程度了。
宋悦宁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回话道:“我马上就到。”
明珠幼儿园。
宋悦宁刚下出租车,远远就看到在撒泼打滚的崔凤兰。
崔凤兰摆手蹬腿,哭天抢地:“我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儿子,大儿子好不容易出息了,结果娶个媳妇被活活克死了!”
“杀千刀的儿媳妇,现在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了,我了这么多彩礼,如今她拿了钱连一个孩子都不给我留,你们说我怎么这么苦命啊!”
宋悦宁憔悴的脸色彻底没有半点血色了。
她竭力克制着因为悲愤导致的颤抖,压下心头的酸胀和委屈,顶着好事人群围观的异样目光,上前把崔凤兰给拽了起来。
“妈,你起来了。”
崔凤兰浑浊的眼里掠过一丝精光,带了几分得意:“你不是把我电话拉黑了?”
“既然你把事情做绝了,就别怪我了。”
宋悦宁冷着脸,攥紧了拳头:“你也别把我逼急了,他们是看在我的关系上,所以没有直接报警,不然现在可以直接把你以闹事为由抓去派出所。”
崔凤兰没见过世面,一听报警,瞬间有些犯怵。
她本就也是想和宋悦宁当面聊,立刻惺惺的应下,选择在校门口的茶馆私聊。
宋悦宁看着面前的崔凤兰,她不止一次惊讶,斯文温润的陆盛居然母亲是这样的人。
后来,她才通过陆盛的朋友口中了解到一部分。
陆盛因为长得像亲爹,所以一直被崔凤兰不喜,扔给了崔凤兰的妹妹养着。
陆盛到上大学,全是靠他自己赚外快攒学费的。
正因如此,明明是兄弟俩,一个是名企高管,一个却是地痞流氓。
“您说我拿彩礼不认人,妈你讲话可要凭良心,我可拿过你一分钱?”
“阿盛这么多年学费都是靠他自己挣的,你说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可他生前的成就事业全靠自己一手拼出来的。”
“我和阿盛都是白手起家,所以我们当时说好没有要彩礼和嫁妆,就算今天我不是你陆家的媳妇了,我也不欠你陆家什么。”
当时,她知道了陆盛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要彩礼。
宋悦宁觉得自己本身家庭也无血亲,所以也就不走这个形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