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冯一安的声音,段小舞和冯一宁的视线没有转到他身上,而是不约而同看向副驾驶。
夏以珍从副驾驶有些局促地下了车,然后快步跑到冯一安身后,冯一安的肩膀就能挡住她整个身体了。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宁,我妹妹,装车的是郑松,我们叫他松子,是我妹夫。这两位都是你见过的。”
说着他又指着段小舞和旁边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常容。
“这位你肯定知道了,是段总,你们也见过,旁边是她的爱人,常容先生。”
最后他朝其他四个人说。
“这是我前段时间新招的助理,夏以珍。”
夏以珍朝几个人微微弯了下身子。
“冯小姐,郑先生好,段总,常先生好。”
冯一宁是
“你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上次不是个你说了吗?叫我小宁姐就行,就拿我们当姐妹,当朋友,是吧哥。”
她看向旁边的冯一安。
冯一安点点头。
“你不用拘束,他们都是很随和的人。”
介绍完了,装车也装得差不多了。
除了松子和冯一宁的车因为冯一宁怀孕不能坐副驾驶得坐后面,其他两辆车的后座和后备箱都被各种工具,还有秋游用品塞满了。
段小舞和常容的车走在最前面,松子和冯一宁的车在中间,冯一安和夏以珍走在最后。
车队往城南的露营基地开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段小舞一直都在笑。
“你说学长是怎么会跟一个这么小的妹妹天天一起工作的?我看这小姑娘怕生得很,等去了露营基地,多跟她接触一下,观察观察她的性格。说不定真跟学长很配呢。”
常容目视前方,挑眉道。
“你多跟人接触做什么,让他们俩多接触就行了。”
小段总被自己先生这句话点醒了,也对,适不适合,般不般配,只有自己才知道。
“你说得对。”
她由衷地对常容说。
中间的车上,冯一宁和松子的话题同样是最后一辆车上的两个人。
“我越看夏以珍越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就是乍一看会觉得并不惊艳,后面越看越好看那种。”
松子轻笑着。
“咱哥是领导型人才,这小姑娘一看就是特听话那种,我觉得也能成,他俩互补。”
冯一宁往嘴里塞了一把旺仔小馒头,嚼得吭哧吭哧的。
而作为被谈论的主角,两个人的车上却是出奇的安静。
盘山公路开了一段之后,终于还是冯一安先开了口。
“副驾驶
夏以珍眨了眨眼睛,总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儿。
“谢谢冯总,我不饿的。”
冯一安转头看了她一眼。
“不饿也会无聊的,你吃点儿薯片什么的,我听听声音,不然容易打瞌睡。”
这理由……更像哄小孩儿了。
夏以珍想了一会儿,看见了山上郁郁葱葱的树。
“那我给冯总讲我小时候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吧,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冯一安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别叫我冯总,现在又不是在公司。”
“好,冯大哥。”
“嗯,你想给我讲什么?”
夏以珍指着车窗外又大又茂盛的香樟。
“以前我家后面得到山坡上,就有很多这种树,那时候我家每年都会在秋天的时候去把这树长了一年的枝叶砍下来。”
“嗯?砍下来做什么?”
“做柴烧啊。”
夏以珍扬扬下巴,终于遇上冯一安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事情了。
“有一年,我爬到树上去砍枝干的时候,发现了一窝小鸟。”
夏以珍说着,用手捧出一个鸟窝的形状。
“我把它们带回家藏起来,放在我床的帷帐里面,每天抓虫子给他们吃。”
“后来呢?”
冯一安又问道。
“后来它们长大了,就飞走了。每一只都活了下来,没有夭折。”
夏以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冯一安侧目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做一个笼子,把它们都养起来。”
他说完这句话,夏以珍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我不能养起来,它们自由自在挺好的。”
冯一安点点头,问了另一个不怎么相关的问题。
“这些高大乔木的枝干,你们每年都会砍掉吗?”
“是啊,桉树也好,松树也好,秋天都要砍柴给冬天存着的。”
听着夏以珍说这些,冯一安的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心疼。
“这些事情,都要你一个小姑娘去做?”
在家里,几年前,只有十几岁,她还只是一个没成年的小娃娃,怎么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如果自己的妹妹小时候,被大山里的人长大,是不是也要在这么小的年纪,被迫做这些又累又危险的事情?
夏以珍故作轻松地摆摆手。
“在乡下是这样的,我门村里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