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为人,勉强有个优点,就是遇事果决,他下了决心,那么就一定会很快去做,而且年关将近,拖到年后多不好啊。
系统:道理我懂,所以你为什么不用令牌去换曲阁主摘面具呢?
[那你觉得曲阁主摘了面具提萧打我的几率是多少?]
系统:百分之百,不过他也打不死你啊,留口气就行了。
[阿统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系统:哦。
[你这么说得,我好似个强盗一般,我是给人画美人图的,不是画怒气十八斩的。]
谭昭已经从白玉楼离开,最近他荷包充足,不必再去藏风楼打秋风,揣着小银子转头就去京城五星级高档酒楼知鱼楼订了一个清雅的院落,至于曲凭意,早在他替唐雍若解决煞气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唔,江湖大人物嘛,总是神出鬼没的,谭昭老早就习惯了。
知鱼楼,取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老板偏生取了个反义,并且还非常凶残地以各种鱼宴作为招牌卖点,所谓汝想知鱼之乐,可往知鱼楼吃鱼宴,便能知吃鱼之乐了。
这里附庸风雅的书生是不会来的,与白玉楼的学术气氛不同,这里的享受气息,谭昭就觉得非常适应,并且有点爱上了这该死的鱼滋味。
“看来你过得十分惬意啊。”
这声音,谭昭眼皮都不用抬一下就知道是谁:“还算可以,曲阁主居然还未离开京城吗?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
曲凭意就看不得人安生,他紫袍一展,颇有种霸气之感:“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要同本座做朋友,如今怎么不说了?”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人,曲阁主不愿,我还能强逼不成?我可没有这么癖好,再说了这人间能做朋友的,也不是只曲阁主一人呐。”
分明是他拒绝的余温书,听着这话曲凭意却莫名来气,遂而说话的声音也冷硬了不少:“看来,你是知道玄玉令的作用了。”
谭昭嘴一撇,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却没想到曲凭意居然解释了,当然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本座只是有些惊讶,这江湖上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玄玉令的作用。”
而就他调查的余温书过往来看,余温书分明就是知道玄玉令作用的,这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了。
“我忘了不行吗?毕竟像是这种传说中的物品,我这样的升斗小民,哪关心那么多啊。”谭昭强行给自己挽了尊,而事实上他只是看了余温书基本的记忆,像是这种细枝末节,他根本没去关注。
系统:说真的,我对你的这种掉马行为,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意外:)。
曲阁主显然不相信,但他也没再深说下去,因为这并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如何,你又要公开拍卖玄玉令了?”
谭昭嘿嘿一笑:“曲阁主莫不是要收回去?”
曲凭意坐在二楼的围栏旁边,他依然带着面具,不过这次又换了张虎目牛影的,倒是有种夜能止啼之感:“不,本座静待你的演出。”
声音里,居然当真有期待之意。
谭昭伸手给人倒了杯酒,酒是知鱼楼有名的鱼米香,醇厚的米酒不及醉人,但微醺吃烤鱼,那是为神仙都不做的。
“本座从不喝酒。”
这一路来京,谭昭当然知道:“我给你倒酒是我的事,你不喝就是你的事。”
这江湖,活得这么自我的人,曲凭意还是第一次见,更神奇的是,这居然还是一位风水师,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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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可以办成许多事,比如找人张罗一个别开生面的拍卖会,这场拍卖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拍品,甚至都没有司仪,但与会者堪称武林盟主继任仪式。
毕竟玄玉令大家都听说过,但真正什么样子,就算是得不到,看一眼也能出去吹上两三年了。
反正也不贵,进场也才一文钱罢了,一个馒头钱,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谭昭将拍卖会放在了京郊非常著名的红梅长林里,京城还未下雪,这几日天气好的过分,天高气清的,并不阴冷。
待到日头升高,谭昭就带着装有玄玉令的玉匣出现了,当然,他这次带上了这个江湖的基本艺能——面具。
一张在街边买的张飞面具,格外地给人距离感。
“鄙人不才,近日偶尔得到玄玉令,玄玉令天下第一无二,且无人能伪造,相信诸位心中也明白。”谭昭压低了声音说着,“今日邀诸位前来,乃是决定玄玉令的归属。”
“鄙人平生不无所求,唯钱尔,但诸位也要说了,我拿着令牌去找由心阁要钱不就行了?非也非也,这有钱也得有命花,我呢也不贪,今日若有人能取得这玄玉令,留下一千金买酒钱足矣。”
可以说是快人快语了,谭昭说完,便将手里的玉匣轻轻一抛,直接落在了一棵寒梅树下。
粉玫色的花瓣上,是通透的巴掌大玉匣,玉匣半透明,江湖人视力都好,站在前头一眼便能看到匣内的玄玉令。
“就这么简单?”
谭昭点头,伸手邀请:“就这么简单,不过呢,鄙人是个风水师,平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