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元春来到福冈塔附近时,只看到几个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在祛除秽气,收拾残局。
看到他过来,几个得业生下意识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留下的阴影太大,一个个仿佛见到了大魔王,纷纷低下头宛如一群把头扎进沙子的鸵鸟。
土御门元春对众人见到怪物般的恐惧和排斥视而不见,顺口点了个名字,“十一。”
十一号鸵鸟苦哈哈把脑袋□□,“大少爷。”
土御门元春:“心结呢?”
“大小姐往那边去了。”十一乖乖指了个方向。
土御门元春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首朝十一一扬下巴,“你身上的窃听器,自己处理一下。”
十一一愣,脸先是绿了绿,然后低头在自己身上左拍右拍,最后真的在衣领下翻出了个黑色纽扣,他的脸色顿时异常精彩。
其他人盯着那个黑溜溜的窃听器,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垃圾表演被大佬听了全程,一个个脸色青了又紫,宛若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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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元春在滨海公园找到了心结。
彼时阴阳师少女坐在公园的长椅,手里拿着根树枝,俯下身在面前的沙地上写写画画。
土御门元春瞟了一眼,地上复杂的术式几乎看得人眼晕。
心结没察觉到他的到来,全副心神都倾注在计算上,一行式子写了又擦,神色异常认真。橙黄色的夕阳从斜侧方洒过来,给少女精致的轮廓镶了层金边,她墨色的眼瞳落了点夕阳的光,有种别样的坚定执着。
土御门元春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她身边,视线往地面一扫。
“这里不对啊喵,你要是想增强阵法的束缚能力,防御性上就要有一定比例的削弱。”
土御门心结抬头看过去,顺着他指出的方向思考了片刻,伸手抹掉那行术式,换了另外几个符文。
“这样呢?”
“嘛,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心结点点头,继续埋头计算。
土御门元春干脆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臂吊儿郎当地挂在椅背上,仰头望向天空。
西边的天际橙光漫天,映得云霞通明。然而再往东边云层就开始慢慢加厚了,到他们头顶时宛如一个厚厚的盖子,眼看着即将有一场暴雨。
广场上的风越发大了,土御门元春扒拉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忽然听到身边一声“好了”。
他回头看,只见到土御门心结扔开树枝,一挥手。狩衣长长的袖摆拂过,地上密密麻麻的术式被招来的疾风铲走。阴阳师少女把滑落的长发挽到耳后,抬眸正色看向他,“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它跑了!”
土御门元春“噗嗤”笑了,“嗯嗯,加油。”
阴阳师少女垂了垂眼,“虽然没有抓到它,但是那只妖怪中了我几道疾风咒,伤得不轻。它想要恢复,只能更加肆无忌惮地窜取能量,发动袭击。”
她难得解释了这么多话,土御门元春意外地发现她的语气几乎有些示弱,直到她抬起头异常认真地看向他,“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博多市的民众会非常危险。靠我一个人没办法阻止它,你能够帮帮我吗?这一次不是为了土御门,是为了博多市那些无辜者的生命。”
土御门元春神色一顿。
下一秒他唇角微挑,习惯性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不是我不想帮你,我还有其他事情呢。你看,向日大小姐还在床上躺着,我不能对不起她家里付的钱啊喵。”
乍一听他这话简直难以直视地敷衍,土御门心结神色一愕,眼眸中闪过失望和怔然,表情缓缓黯淡下来。
元春像没看到一样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站起身,“我只是过来看看的,既然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转过身,懒懒散散地背对她挥了挥手,离开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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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放学的时间点,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群带着小黄帽的小学生背着书包乖乖排队从斑马线上走过,像一群回巢的小黄鸭。
土御门元春离开公园后随意地在街面上闲逛,视线晃过那群小黄鸭,不自觉地在其中一个小女孩身上停了停。
他脑海中在思考别的事,却忽然分心想起之前去警局时看到的躺在停尸床上的那个年龄最小的受害人。
那孩子好像跟她差不多大,衣服也有点像……
“那对夫妻白天来的,守在警察局里哭了很久,一直在问我们凶手是谁……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线索,感觉……挺对不起他们的。”
土御门元春垂了垂眼,弹了一下手指,一枚小纸人从他右手袖口滑出来,贴着地面跟了上去。
纸人式神跟着小黄鸭们走远了,土御门元春收回目光,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重新将手插回口袋里,吊儿郎当地继续往前走,将方才的插曲放到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要知道那片街区是谁的地盘还是很好查的,他不能主动找上门,只能想办法让那人来找他。只不过这样做的同时还不能让博多那位最厉害的情报屋察觉,这就有点麻烦了。
土御门元春整合脑海中的信息,挥起锄头准备挖坑,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