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
陆君庭看着那画摇了摇头。
方才苏锦妤画的是月季花。
豫王之母,也就是前朝太子妃,最喜欢的就是月季花。
也正因此事,豫王本人也十分喜欢月季,但他自己喜欢,却不许旁人喜欢,连画都不许画。
临王与豫王一同在宫中长大,当今圣上为了怕人非议十分厚待,再者外人又将豫王当作未来的储君,临王这个实打实的嫡皇子,却处
处都要给豫王让路,连月季花都要因为豫王不准画,陆君庭曾记得幼时在宫里受教,临王因为画了月季花被豫王撕毁,还要因此受到圣上责怪,这种不平外人是不会懂的。
当然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苏锦妤在赵昌陵面前画月季,许是以为赵昌陵厌恶豫王,故意画月季花来讨他欢心,不曾料到恰恰踩在了赵昌陵的伤口上,这简直是将他最不堪的岁月提到他的面前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锦妤画月季之事万一传到豫王耳里,又是当着临王的面画的,他若不制止,只怕又会被豫王借机生事,咬着他不放了。
从前临王和豫王实力悬殊,眼下即使是旗鼓相当,他的顾忌也颇多,只要豫王一天不下台,只怕这个坎都过不去。
一想到赵容显,陆君庭眉眼里也浮现了深深的厌恶。
霸道如此,也就豫王这种人了,如今临王是民心所向,他的好日子不会有太久。
苏锦妤眼含着泪,然则却只能退到一边,再不敢说半个字。
她努力地想着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随之目光一顿,蓦地转头看向苏向晚。
月季花!
是月季花出了问题。
苏向晚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仿佛是对她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