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莫不是又要说,那女人很像……”
燕天放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当然不是。”
不能怪燕秉会这么想。
实在是这一路上,这种情况,燕天放身上已经出过很多回了。
他想了想只是道:“即便是个女人,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燕天放忽然笑了一声。
“如果是个女人,问题就大了。”
燕秉凝眉。
他没想出什么问题。
燕天放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是无人能敌地精明。
“只单单是个女人,那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跟赵容显有干系的女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
燕秉看了燕天放一眼。
其实豫王这样的身份,身边没有女人,那才是不正常的。
就算那真是跟赵容显有干系的女人,那也不至于大惊小怪的,毕竟连燕天放都曾经想为了一个女人浪子回头。
“世子,不管那是谁,那都是豫王的事,跟我们无关,你应当也看见了,豫王殿下对你的态度,如今我们身在京城,不该管的,
不该过问的,也就不要太在意了。”
燕天放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燕秉说完了,这才回过神来问:“你说什么?”
燕秉正打算把方才的话再说一次,但燕天放却又摆摆手道:“想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算了,你别说了,我还是觉得,得弄清楚
那是什么人。”
他觉得有些事情,该敏锐的时候就该敏锐。
毕竟是个女人。
还是赵容显的女人。
燕天放真的很感兴趣。
燕秉吓了一跳,忙劝他:“世子,万万不可啊。”
但燕天放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他没有等燕秉说完,径自走了。
豫王府里头,刚刚解封不久。
外人看起来,这宅子虽巍峨冷清,看起来跟往日也没什么区别。
此下小雨还是扑簌簌地。
门前的砖石上,都蜿蜒了长长的水线。
屋檐上的雨滴落下来,并不快,砸在地上,炸成了细细的水花。
苏向晚的马车停在后院,青梅撑了伞过来,遮住了外头扑过来的风雨。
等到都进了长廊,她才把戴着的帽子脱了下来,慢慢拍着身上的水珠。
豫王府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苏向晚在长廊上看了一会,忍不住笑道:“感觉离开了好久。”
明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但就是感觉看起来不一样了。
吴管家打马车一路进豫王府的时候就赶忙过来了,这会高高兴兴地也跑了过来。
他恭恭敬敬地喊道:“姑娘回来了。”
那语气好像,苏向晚就只是单纯地出了一趟远门而已。
吴管家路上问她:“姑娘今晚要吃什么,小人吩咐厨房去安排。”
苏向晚就选了几个菜式。
吴管家陪她回到房里,又仔细地交代了府上一些琐碎的小事,这才离开。
今天的日子太好了。
整个豫王府都带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不知道是因为赵容显的禁足被解封了,还是因为苏向晚回来了。
院子里的一应物事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苏向晚进了房,在书架边上看了一会,青梅沏了茶回来,在桌边出声道:“还是自个的府上舒服。”
安府里头杂七杂八的人很多。
在豫王府里,就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人事。
她坐下来,喝了口茶,茶叶也没有变。
这里的一切都显示出一种,在等待她归来的意味。
苏向晚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唇角微扬:“连茶水都格外好喝些。”
青梅皱了皱鼻子,“那可不,王爷拿到姑娘这处的茶叶,可以说在京城里都是头一份的,自然好喝。”
她看窗户口有飞雨飘过来,连忙走过去道:“姑娘,仔细雨气,这秋雨可利着,别着凉了。”
青梅现在是做什么都格外有劲。
明明屋子里很干净了,她愣是能给自己再找出些功夫来忙和。
连话也比平日多了,“之前挑选了一些丫鬟,正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安置一下,这院子里都是糙男人,下雨了也不知道备着热水给
姑娘梳洗着,不够仔细,还是要等我来。”
苏向晚看她忙得像个陀螺,也不拦着,只笑眯眯地看她转。
她跟着出声道:“那可不是,没有青梅姑娘在,这院子里可不都乱套了。”
窗户这会恰好被青梅关上了,连带着把风雨都挡在了外头。
燕天放乍这么一看,只能看到被关起来的窗户,以及里头坐在榻上一个模糊的衣角,其他的就都看不见了。
“这雨下得……”他不快地眯起了眼。
豫王府周围的防守太严密了,这女人身边尤其森严。
他好不容易都找了个可以看到院落里头,又足够隐蔽的角落。
可惜这雨丝太密,原本就不容易看清,这会就更加模糊了。
燕天放什么都看不清楚。
燕秉勘察了一圈回来,顶着风雨道:“世子,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