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又一记消息打在阮软心上,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拿捏着,此刻痛的难以呼吸。
“薄思慕,你非得做到这个地步吗?”
“这就承受不住了?论现实一点来讲,阮氏到我手上是给它存活下去的机会,而在你手里只有一个下场,破产、倒闭。”
“还有,这才哪到哪啊,阮软,我们的时间长着呢。”薄思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言下之意不过是不会放过她罢了。
阮软的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脑海里闪过爸妈曾经为经营阮氏奔波的那些画面,鼻头不经一酸,眼底犯出点点泪光。
她没想到薄思慕会无情到利用阮氏来报复她,如同被找到痛点,被抓到死穴。阮软深呼吸后强压下内心的情绪后开口。
“我们之间的恩怨能不能别牵扯到别的东西,阮氏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我爸妈奋斗一生经营下来的公司,我不会任由你对公司动手的。”
阮软怒瞪着薄思慕,丝毫没掩盖眼里迸发出的恨意,她心下一狠,拿起那份转让协议,没有一刻停留直接撕毁。
夜间的风吹落树上的残叶,白色的碎片在空中几经翻转,慢慢飘至地上隔在他们之间。
薄思慕向前走了一步,乌黑噌亮的鞋子踩在那片碎纸上,看清阮软眼中的恨意时,他的怒气也平添几分。
“别牵扯别的东西?阮软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凉薄的语气仿佛渗入几分杀意,周遭的气温似又下降了不少,令人不寒而栗。
话音落下,阮软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紧,呼吸逐渐困难,她皱紧秀眉两只手攀上薄思慕手臂,敲打着让他松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变红,虽然在夜色之下看的不清楚。
薄思慕并没有下狠手,他在控制力度欣赏阮软因缺氧而无措难受的表情,内心极度的怒气才得以找到发泄的出口。
“你爸妈经营的公司,关我什么事?现在到了快要破产关门的地步不也是事实吗。”薄思慕冷笑道。
“要是你能让妈醒过来,我可以放过阮氏,阮氏的死活我可一点都不在乎,除此之外,免谈。”
薄思慕的行为无疑是给她身体心灵上双重打击。
阮软狠狠掐上他的手,手指关节发白,仿佛将所有的怒气都集中在手中,她的指甲都快陷入肉里,面前的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为所动甚至面无表情,给她几秒喘息空间,又恶劣的加重力道。
阮软刚抬脚想要踹开他,她这些小伎俩被看穿,很快就被薄思慕抵挡住,两人的距离愈发近,阮软难受极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个,疯子!”
“这全都是你的报应,你该承受的。”
听到这种话,阮软真的很想狠狠推开他扇他几个巴掌看看能不能打醒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的话,对于阿姨那件事,她究竟要怎样解释他才能听进去一些……
内心一阵绞痛,阮软眼眶含着泪,她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少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时,一滴泪从右眼落下,直直地滴落在薄思慕的手上。
感受到手上的湿润,薄思慕愣了两秒,见她的脸色确实很不好,一开始就被冷水泼一脸,白天夜间气温骤降,还在这个地方待了几个小时。
薄思慕撇开眼,随即松手甩开了她。
他不愿承认自己有瞬间不忍,当他意识到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情绪时,习惯会让他的理智更占据上风。
“这些纸撕了又有用吗?想撕我让人复印几百份来慢慢撕。”薄思慕冷言嘲笑道。
他拿起手机联系助理让人再拿几份来,心里的怨恨就是不见得她好,就想逼她签下这份协议。
阮软摔倒在一旁地上,窒息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大口呼吸着又重重咳嗽了几下,对薄思慕的话如同没听见一样,反正她只有一个答复,不可能签。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助理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新的转让协议来了,但来的不只有他一个人,跟着到来的人还有阮妍。
“薄总,阮妍小姐听说我是来给您送文件的,就跟着一起来了。”助理解释。
做这份工作他最懂得就是察言观色,文件送到薄思慕手上后便先行离开了,可不敢与这三人在同一空间待着。
“签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薄思慕把文件丢给阮软。
阮妍来时自然特别打扮过,身上的香味隔了一点距离的阮软在那边都能闻到。
看到阮软这幅模样,阮妍眼里尽是嘲笑之意,却故作惊讶的走上前瞧了瞧她耳边湿润的秀发。
“姐姐这是怎么了。”
阮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阮妍,装模作样的样子令她恶心,她冷漠地丢开文件,对上薄思慕。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让是不可能的。”
既然阮妍也来了,她也不想看见这两人在一起,转身刚想离开,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阮妍的延长甲故意掐着她,疼得令她倒吸一口气。
“姐姐,你何必再无意义的撑着公司呢,你把这转让协议签了对谁都好,以后公司让思慕来管理,肯定会比现在要好的。”阮妍勾起虚假的笑容。
“不用你管。”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