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怎么没对他发火,还天然信任他,踹了假的李丰。
沈清然的反应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薛匪风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有多吓人,三军噤声,上次也一定吓到沈清然了。两下对比,薛匪风越发觉得,沈清然应该生气。
自己的媳妇,还是要更宠一些,让他慢慢消气。
沈清然脚步一顿,突然问道:“李丰二十二,你多大了?”
“二十六。”薛匪风想了想,精确一点,免得被沈清然揪出错处,“年已经过了,应该算二十七。”
沈清然上上下下扫着他,好啊,他把薛匪风当弟弟疼,竟然是装嫩!
一想到曾经自己的脑内活动,他简直羞愤欲死,还好没有说出口,不然薛匪风在心里一定暗暗嘲笑他不自量力。
沈清然气鼓鼓地不想看他。
薛匪风摸了摸脸,有些担心,沈清然会不会嫌他老?
一到家,薛匪风把弟弟双手剪在身后,无情无义,用弟弟哄沈清然开心,“人在这了,你问他。”
但他很快就会发现,没有提前对口供,这就是一步臭棋。
沈清然狐假虎威,没想到有一天男主真变成他弟弟:“为什么给你哥喝那个?”
这不是坑他吗!
薛谨风犹豫:“我不能说。”
“不说就回旧都去。”薛匪风威胁。
弟弟一腔好意被辜负,只好大声嚷嚷:“我是为了给哥你治病啊,怕你讳疾忌医,我都没说破。你看现在效果多立竿见影。”
空气突然安静。
沈清然愣了两秒后,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薛匪风,突然想起他种在篱笆旁的桑葚。
原来他那时就误打误撞蒙对了!
薛匪风他……不行。
薛谨风看着嫂子,十分痛心,你看看嫂子的反应,他也知道了吧!哥哥真是丢他的脸。
“我不是……”薛匪风看着沈清然的震惊脸,闭了闭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加重了力道,把薛谨风勒得一个痛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信口雌黄很开心?”
薛谨风反驳:“我合理推测,对症下药。”
“证据呢?”
薛谨风看向他嫂子。
沈清然惊恐摆手:我什么也没干!薛匪风脸色风雨欲来,这傻逼弟弟还想拖他下水。
薛谨风:“那你为什么种枸杞和桑葚?哥你还说有我没我都一样?”
薛谨风有点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但这个时候必须不能承认,还得祸水东引。
反正他哥不会生嫂子的气。
沈清然跳脚:“我那为了养生!”
场面一时混乱,薛匪风沉脸把弟弟拖出去切磋了一顿武功。
……
没问题的薛匪风加上喝药,沈清然觉得有点危险,他私下向薛谨风打听了这阵药效什么时候褪,得知得要个俩三天,但发泄过一次就没什么问题,忍忍就过了。
弟弟觉得他的药方很温和,只是没有充分考虑到他哥哥已经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很久了,变成了火上浇油。
于是沈清然兢兢业业地假装生气,连眼神都不敢多与薛匪风交流,怕添乱。
好在他有正事干,土豆要收成了。这是他第一次规模种植成果验收,沈清然有些激动。
他有一串无赖当免费劳动力,无赖们至今还感恩戴德地天天盼着薛匪风打他们一顿。但是这还不够,沈清然希望能一次性搞定两亩,一来尽早腾出空地,二来,全部土豆垒在一起,更具有视觉上的丰收冲击,能吸引更多的人栽培。
沈清然拜托潘云奚去村里招工,又招了十几个妇女。
一群人扛着锄头簸箕,站在田边百无聊赖。
这一亩绿油油的,能结出什么玩意?沈清然不是觉得大家伙喜欢吃草吧?
也就是丰子能忍受媳妇这么乱来。
沈清然咳了一声,率先拔出了一株土豆,一大束绿叶下根部啥也没结,认真看也只有直径硬币大的小球。
周围一阵哄笑。
沈清然愣了一下,在系统的提醒下,用锄头翻了翻土,抡锄头的姿势又引来一阵笑声。
种田技能第一次公开处刑,沈清然脸蛋一红,硬着头皮翻土,锄了两下,就在土里看见几颗黄色的土豆球露出来。
沈清然眼睛一亮,蹲下来刨开,七八个土豆各个都有成人拳头大,他捡起两个,举起来给乡亲们看:“这个就是我说的土豆了,大家都比我经验丰富,知道该什么做,我就不献丑了。开始吧。”
“这能吃吗?”
“好丑,看着就很难吃。”
“长得倒是挺多的,我也看着不好吃。”
沈清然听见质疑,早已想好对策。
薛谨风奉他嫂子之命,吭哧吭哧地搬来一口大锅,在田里简单架了一个火堆,今天依然是主厨。
做的东西还是他从没听过的土豆。
潘云奚给他打下手,负责洗,切。她手脚麻利,很快去河边洗了一大筐土豆,蹲在锅旁边削皮。
“炒过红萝卜没有,一样的,切丝随便炒一炒。”沈清然问张婶有没有栽萝卜,张婶大方地给他拔了一篮子。
“土豆炒萝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