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同行啊……不过,他能协助警察部门处理这么严重的案子,说明是真正的知名大侦探,至少在西维拉斯场内部是非常有名的……额,连环杀人案涉及恶魔崇拜,不是应该移交给了值夜者、代罚者或者机械之心吗?警察部门出些助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请私家侦探帮忙? 嗯,连续的11起杀人案肯定已经引起轰动,西维拉斯场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不愿意就那样煎熬地等待? 克莱恩瞬间闪过了诸多想法,表面却露出了笑容: “好的。” 他登上了艾辛格.斯坦顿雇佣来的马车,看见里面还有位气质干练的褐发年轻人。 “这是我的助手。”脸庞消瘦棱角分明的艾辛格介绍了一句,“请坐。” 他没有关闭车厢的门,也未让车夫驱使马匹前进,以示自己不含恶意。 克莱恩故意局促着坐下,有点不安地问道: “斯坦顿先生,你想和我聊什么?” 艾辛格拿出一个深色的烟斗道:“我想知道你们跟踪洛佩兹女士的收获,你们听到,或者发现了什么?” “这……我也是一名侦探,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有保密约定。”克莱恩故作为难地回答。 “我是代表西维拉斯场在问你,这和保密约定无关。”艾辛格用拇指摩挲着烟斗道,“1镑,嗯……2镑怎么样?” 有了之前默尔索事件的教训,加上确实没保密的必要,克莱恩顿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以。” “好的。”艾辛格微笑从衣兜里拿出了两张1镑的纸币。 克莱恩做出回忆的样子,坦然说道:“我们只听见了一句话,洛佩兹女士试图派属下告诉卡平,让他最近不要再送人过来。” “卡平?”艾辛格略显恍然地点头,“我知道了。” “你认识卡平?”克莱恩没掩饰自己的愕然。 艾辛格将钞票递了过去,笑容很淡地说道: “他是乔伍德区一位饱受争议的富豪。” “在贝克兰德,经常会有天真的少女失踪在僻静无人的街道,而很长一段时间后,她们也许会被偶然地发现于各个或合法或非法的妓院,大量的谣言指向卡平,认为他是满手血腥浑身肮脏的罪犯头目,但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至今依然自由,并且认识了不少大人物。” 如果是真的,这家伙该死一万遍……克莱恩点了下头,叹息道: “这就是鲁恩,这就是贝克兰德,斯坦顿先生,我该告辞了。” “谢谢你的配合。”艾辛格礼貌地半起身相送,“对了,你的格斗水准相当出色,也许我们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我该怎么称呼你?” “夏洛克.莫里亚蒂。”克莱恩简洁回答,走下了马车。 等到他登上刚抵达的有轨公共马车,艾辛格.斯坦顿才让助手关门,并吩咐车夫去希尔斯顿区。 侧头望向窗外,这位两鬓花白的中老年绅士放好深色的烟斗,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件黄铜饰品,握在手里缓缓摩挲。 那件黄铜饰品是一本袖珍的摊开的书,中央还有只竖着的眼睛。 “刚才那位莫里亚蒂先生的样子和装扮有些不协调,他戴着很斯文的金边眼镜,却故意在嘴巴四周蓄着胡须,显得粗俗和野蛮,这不太符合正常的想法,如今这个时代,愿意戴金边眼镜的人往往都很在意本身的形象,有知识有气质的形象,也许,他,在刻意掩饰着什么……当然,也可能他就是一个审美异于常人的绅士……”艾辛格似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教导助手。 此时此刻,公共马车上的克莱恩背靠厢壁,无声嘀咕道: “那个艾辛格.斯坦顿侦探有点问题啊,从我开灵视起,他就一直保持着理智思考的蓝色和淡漠疏离,灵性占据主导位置的紫色,很少有其他的情绪颜色浮现。” “对正常人来说,除非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难题,否则很难保持太长时间的类似状态,必然会有其他的情绪颜色出现,区别是逗留多久的问题。” “嗯……要么艾辛格.斯坦顿侦探就是这么一个时刻在观察和推理的奇才,天赋异禀的家伙,要么,他,是非凡者?” 分为上下两层,载着四十多个乘客的有轨公共马车向着贝克兰德桥区域前行,克莱恩逐渐收回了思绪,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欣赏着街道对面两到三层的各式建筑。 偶尔他还能看见五到六层高的棕色房屋,这昭示着贝克兰德最新的潮流和王国最前沿的建筑技术。 换乘一次后,克莱恩抵达了铁门街,在勇敢者酒吧对面走下了马车。 因为还没到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他刚一进去,就看见了坐在吧台位置喝酒的卡斯帕斯。 这位酒糟鼻的老头要了杯烈朗齐,品味着麦芽的香味和刺激喉咙的灼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克莱恩靠拢过去,敲了下吧台,微笑问道: “马里奇在吗?” 与此同时,他单手插兜,握住阿兹克铜哨,用灵性屏蔽着它的负面影响。 而他话音未落,却突然感觉有目光扫过自己,充满审视的意味。 等到他问完,那视线又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