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而后就见其身子躬的越发弯了些,声音也越发的小心起来,只听其道:“皇上,送宝亲王福晋上路的人回来了,其他的都无甚,只一件事情,奴才不敢不禀告。”
“什么事情?”胤禛问道。
苏培盛低声道:“他们在宝亲王福晋的妆柜里面,搜出,搜出了一件龙袍。”
胤禛:“………”
暴怒的神色开始疯狂地在脸上显现,好一个富察.聘婷。还一个爱新觉罗.弘历。好好好,当真是好啊!
最近一段时间,朝堂上可谓是风起云涌,不得安生。
先是宝亲王福晋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再然后,素来身受宠爱的宝亲王忽然间就“失宠”了,他的母亲熹贵妃娘娘被褫夺了贵妃的封号,降为嫔位。他自己也被皇帝厌弃,再无宠爱。
而在这个本该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奇迹似的,朝中居然有一大帮人的开始为宝亲王求情。
他们又是联名上书,又是在朝堂上为弘历苦苦求情。这个说,宝亲王聪慧仁孝,纵然犯了下了些许错误,那也一定不是成心的,皇上您应该原谅他
那个说,宝亲王是一位无比优秀的皇子,为了大清朝,皇上您也不能这么对他。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龙椅上的胤禛这才猛然发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弘历的身边竟已有了这样多的拥护者。
这与当年百官保举廉亲王时,又有何异?心里最隐秘的痛点被一击即中,本来有些犹豫的心思,顿时又变得坚若磐石。
胤禛下旨,以宝亲王不敬为由,褫夺亲王封号,幽禁府中,至此,受妻子牵连,弘历算是一败涂地。
“是你鼓动朝臣联名上书保弘历的?”公主府中,昭烈的脸上全都是震惊的神色。
策凌却重重地哼了一声,眼含恨意地说道:“弘历要毁我女儿,我岂能放过他!”
这次要不是含珠够聪明,够机警,但凡是中间出了点什么差错,她名声就全都完了。
“陛下最怕皇子与大臣们结党营私。”昭烈喃喃道:“此计甚妙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其道而行之吧~“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什么?”昭烈好奇地问道。
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呢。
果不期然,接下来策凌简单的又告诉给她了几件事情。
其一:弘历府上搜出的那件龙袍,是他偷偷让人塞进去的。
其二:他告诉胤禛,当年弘时之所以会脑子发抽了似的替胤禩他们求情,完全是受到了弘历的鼓动。
其三:造成弘晖坠马的枪支源头,来源于宝亲王府。“弘历不敢堂堂正正的与弘晖竞争,只敢出这些阴损招数,此小人之道,陛下自是不喜。”要怪就怪弘晖实在是太过无懈可击。
要出身有出身。
要才学有才学。
作为皇子来说简直无可挑剔,最最最关键的是他性格还温和,不像圣祖时的废太子,满身张狂乖戾,若不是他摔坏了一条腿,动摇了人心弘历根本就没有任何争储的机会。
“唉!说起来最无辜的还是咱们闺女。”昭烈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满满都是心疼之色:“这些个烂事,本就与她无关。偏偏那些个烂肠臭肚的人,非要把她牵扯进去,你都不知道,那天从宫里面出来时,珠珠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听着妻子满是抱怨的说辞,策凌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个,其实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昭烈一愣,疑道:“什么事情?”
垂下眼睛,几乎是吭哧瘪肚的,策凌道:“那个,其实,前两天吧,我晚上下值回来,无意间就看到……”
昭烈:“看到是那么,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策凌眼一闭,牙一咬:“看到弘晖和含珠抱在了一起。”
昭烈先是愣了下,随后喃喃道:“兄妹间偶尔抱一下——”她小的时候受了委屈,胤禛也会抱一抱,摸摸头什么的呢!
“亲嘴儿。”艰难的把最后三个字吐出口。
策凌毫不意外的看见,他老婆,那骤然风云突变起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