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额驸。外面有二人自称:叶克俭和叶明远,二人拿着额驸的帖子,欲要求见。”
刘全进来禀告的时候,屋子里的一家三口正玩的热闹。
听见话语的策凌把儿子从自己的脖颈上拿了下来,略思考了一下后,方才用着原来是他们的语气说道:“让他们进来,在花厅相见。”
“是!”刘全躬着身退了下去。
“谁啊?”一旁接过孩子的昭烈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策凌便与她解释道:原来这二人竟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偶然救起的人。
“他二人不过是流浪的相士,也不知怎么地,竟落到了土匪窝里,正好我返京的路上,那些个土匪不长眼睛的要来抢劫我,那我也就只好顺路反抢了一把!”男人摊了摊自己的双手,颇为无奈地如此说道。
我信你才怪!公主殿下在内心里狠狠地吐槽了这么一句。
“相士?就是给人算命的?”昭烈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策凌表示,他把这两个人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后来跟着他们的马车,一路回到了京城,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的原则,策凌又让人给他们暂时安排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那个受伤之人想必是康愈,所以来感谢或是告辞的。
“不过都是些江湖骗术罢了。”策凌用着不以为然地口吻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勿要相信。”
昭烈挑挑眉,轻轻地哼了一声。
如此,策凌暂时离开这里,往花厅而去,昭烈则是吩咐粉黛,让她去门口看看,本来说好过来串门的乌拉那拉氏怎么还没过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先说策凌这里。
当他普一跨进花厅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个穿着布衣,梳着道髻,一年老,一年中的,男子纷纷站起了身。
“草民见过大人。”二人行礼。
“老人家这是大好了。”策凌点点头。
“还要多谢大人。”但见那头发,胡须,皆都斑白的老者对着策凌深深稽了下首:“救命之恩,实是无为为报,请受草民一拜。”策凌也不缺这一拜,见状连忙亲自上前搀扶,双方很是客套了一番。
叶克俭和叶明远二人虽都性叶但却不是父子而是师徒的关系。
他两个今日来,就是特地亲口感谢策凌来的,并且听他们的意思,两个人从公主府离开后就会直接返回家乡去。
“这是一只沉香符,有驱赶蚊虫,纳凉静心的作用。贫道听说,贵府还有一位小阿哥,夏日苦闷,大人可将此符悬挂于阿哥的床前,如此可保小儿夜间安然入睡。”
策凌听了这话,双眼悄悄一亮。
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他非常高兴并且自然的接过了那只所谓的沉香符。
“如此,那便多谢道长了!”
“无量天尊,这都是应该的。”
在花厅中喝了一盏茶后,那师徒二人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刘全领进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刘全领着往外走。
“这公主府,当真是既奢华又气派!”一路上,叶明远的眼珠子就没有停过,他到处看着脸上满满的都是羡慕欢喜之色。
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住的上这样的房子,那便算是死也值得了。
身为师傅的叶克俭听见徒儿的这一番话后,心里却是摇了摇头,为这些红尘外物所迷,可见还是道心不坚。难怪他的本事,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就在师徒二人转过一廊角之时,突然地,前方领路的刘全微微停下了身子,并且用一种非常热情的话语,对着迎面走过来的母子道:“奴才给四福晋请安,给弘晖阿哥请安。”
那妆容端庄,衣着素雅的女子叫了声起。
叶克俭师徒心里知道这不定是哪家的贵人,是以远远地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短暂的停顿后,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很快地就带着弘晖继续向前走去,而就在他们即将路过叶克俭师徒时,突然地,叶克俭发出了一声充满惊诧地声音。只见他下意识的一把拽住弘晖的胳膊,直视着他的面孔,苍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不可能,绝不可能!”
“大胆,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放开阿哥。”
对于耳边的那些个嘈杂之声,一律当做没有看见,叶克俭只死命的看着弘晖。
在他的眼中,弘晖的面相可谓是生平所见,最为奇特的一个了。
明明是一副山根断绝的早夭之相,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活着的,但是这孩子如今不但活的好好的,且面相上也有了极端的变化,从苦相变成了极贵之相,这种事情,对于一辈子都在研究命数的叶克俭而言,实在是太过震撼与不可思议了。
从刘全的嘴巴里知道了叶克俭二人是干什么的后,乌拉那拉氏谨慎地看着他们两个,开口问道:“什么不可能?”
叶克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弘晖,半晌后,嘴上答道:“你本是无命之人,如今却逆天改命,虽得了寿数富贵,但在其他方面怕是要残缺的!”
“什么残缺?”乌拉那拉氏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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