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二两重的骨头怕是受不住风沙的洗礼。
对自己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公主殿下是这么说的……
“你若是心里舍得,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愿随了你去!”
前提是:你得舍得。
策凌看着自己怀中的妻子,娇贵的花朵一样的女孩子,打小就是在天鹅绒的软垫上成长起来的,人生中所吃过的最大的苦,不过于被父亲惩罚着抄几篇女则。要让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女跟自己去漠北,策凌觉得连自己的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小坏蛋。”男人的面颊使劲儿蹭了蹭妻子的面颊,长叹一声道:“你明知道,我是决计舍不得的。”
所以只能一个人去拼事业了,这就所谓的男人的悲哀了。
策凌是赶在今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之前离开的,胤禛和昭烈亲自把他送出的京。
“照顾好自己。”公主殿下眼睛红红,鼻头红红,小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舍之情。
策凌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也是。”
“去了那边后,好好干事业。别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昭烈一脸柔情蜜意地地对着丈夫道:“你的随从里被我安排进了好多眼线,他们会不定时的给我送回关于你的报告,所以你明白的……什么蒙古少女,沙漠公主,俄国贵族小姐的,千万不要出现在你的身边,否则的话……我要是伤心起来,能做出什么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呢!”
策凌本来感动的脸色刹时就是一僵。
夫妻两个对视良久。
最后策凌沉声说道:“夫人放心,世界美好,凌还未活够呢。”
昭烈立刻就对他投以信任的目光。
两人之间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不远处,全程听见对话的四阿哥胤禛,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嘴脸。
就这样,策凌带着人马顺利的离开了京城。
“你们两个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许久未见的兄妹两个同乘一匹马车,胤禛忍不住地对着妹妹吐槽道:“爷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他了。”
“你不懂。”昭烈美美地靠在车壁上:“这叫夫妻情1趣。”
胤禛颇为不屑的哼一声。
昭烈便想:像你这种从来没尝试过爱情滋味的可悲男人,怎么会明白我们夫妻间的默契嘞!
“其实,你若是舍不得,求了皇阿玛把策凌留在京中,也无不可。”
昭烈听了这话却微微摇了摇头,她对胤禛道:“雄鹰就该展翅高飞,我既是他的妻子,就更该支持他,而不是因为一己私欲去折断他的翅膀。”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有他的理想跟报复胤禛听到这里不禁唇角微翘,这便是他的妹妹,虽然任性的时候很多,但是可人疼的时候更多。也难怪,如策凌那种心机深沉的都被这丫头迷的晕头转向了。
“你……”胤禛张着嘴巴,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下的马车却因为骤然的急停,而来了一个大大的晃悠。
昭烈下意识的抓住了兄长的一只胳膊,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胤禛一边扶着昭烈,一边飞快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推开了车窗。
极度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面的苏培盛立刻回道:“爷,有人突然冲出来拦车。”
这光天化日的居然还有人敢拦皇子的车。
昭烈和胤禛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一丝好奇来。
于是,胤禛便让苏培盛去把那个拦车之人叫来。
那是位看上去十分落魄的中年男子。
昭烈回忆着话本里头拦车告御状的桥段,心想:莫非这个也是?
然而事实上,人家并不是来告御状的。
人家居然是来自荐的。
“草民,绍兴书生邬思道见过四阿哥。”
一个书生?
胤禛眉头轻挑,沉声问道:“你骤然拦车,所谓何事?”
邬思道说:“古有毛遂自荐,草民不才,愿效仿先贤。”
胤禛一愣。
他的确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可有功名在身?”
邬思道一摇头,颇为苦涩地摸了摸下自己的左腿:‘残废之人,如何能够考取功名。”
胤禛又问:“有何本事?”
邬思道便说:“可助贝勒爷,成大事也。”
车内的胤禛听了这话后,脸色骤然大变,一声放肆脱口而出。
“胡言乱语”。胤禛对着车外面的苏培盛说道:“将此人扭送大理寺严加审讯。”
苏培盛立刻道了声是。
再一回挥手,守在车外的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邬思道被狼狈的按在了下去。
“慢着。”便在这个时候,车子里面又传来一道声音。
昭烈对胤禛道:“何必为这种人兴师动众,四哥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就是。”
语毕,还对其暗示性地叽咕了一下眼睛。
胤禛挑眉,无声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昭烈立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人不仅是个残废,长的还这么难看,但却有勇气拦你的车,搞什么毛遂自荐,想必是真的对自己很有信心!“
胤禛看着信誓旦旦的妹妹,再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