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的脸,拉的几乎能够垂到地上。
她心中怒气满满,纵然告诉自己要谨言慎行,但还是忍不住地抱怨起来:“额驸也太不不知道轻重了一些,殿下您可是初夜,他怎地就能折腾成这样!”看看他们家主子现在的样子吧,精神萎靡的就像是只被彻底□□的猫咪,眼角是红的,连走路都需要被人搀扶。
这是多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啊!
正坐在水银镜前的昭烈闻言,嘴巴不由谨慎的抿了抿。
丈夫肾太好什么的,也是有些麻烦啊!
被丫鬟们服侍着洗漱穿衣,她这边刚刚弄好了的时候,策凌也从外面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劲装,额头有薄汗,一副刚刚练过武的样子。
“起来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策凌看着镜子前的小娇妻,眼睛不由又是一亮。
今儿的昭烈穿了一身桃花色的刺绣纱衣,外面罩了件缂丝的缠枝花比甲,没有昨日不可比逼视的艳丽,却多出了几分新妇的娇俏甜美,总而言之,还是特别的好看。
听见策凌的陶侃,昭烈脸颊微微鼓了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道:“一会儿咱们去给祖父请安吧。”
策凌闻言立刻就露出了我媳妇怎么这样懂事的赞美表情。
“好啊,正巧是午时了,全家人一起吃个便饭。”这样说着的策凌大步的走到小娇妻身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昭烈,然后突然在其耳边轻声道:“还疼吗?我扶着你吧!”
昭烈闻言瞬间炸毛,她恶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眼角泛红地说道:“你离我远依一些,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早干什么去了啊!
眼见小妻子生气,策凌不由开始赔笑。
心里也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太过分了一些。
策凌的祖父全名叫做丹津,今年已有六十余岁,虽是上了年纪,但身体却非常康健,这从他还贼心不死的想要多纳几房小星儿上就能看的出来。他长相和体型与两个孙子都不怎么像,或者更准确的说,这老头像汉族多过像蒙族,若没人说破,他和皇城根底下那些每日里拎鸟笼,斗彩鸡的八旗老爷们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当然了,面对着身份高贵的孙媳妇,这老头可不敢有任何拿乔摆脸的念头,正相反,他看上去非常的紧张。
昭烈和策凌携手过来的时候,这位老人家噗通一声,及其积极主动的就跪在了地上,对着昭烈怯怯地说到:“草民给公主殿下请安了。”昭烈见状赶忙附下身子,亲自把他扶了起来,美丽的脸上努力摆出一个最贤淑的温和的表情,她说道:“我虽是公主之身,但既嫁到你家,那便是你家的媳妇,这做媳妇的怎么能让长辈行这样的大礼,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再折煞我了。”
昭烈言语柔和,态度有礼。
这让跪在地上的老头,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他是真的怕自己哪里会得罪这位高高在上的孙媳妇啊。
此时在花厅之中的不仅仅有丹津一人,策凌的弟弟巴鲁,也立在旁边。
这位性子有些憨直的青年,摸着后脑勺,嘿嘿嘿地直接对昭烈大叫了声:“公主嫂子好!”
昭烈有些脸红的对着他回了个微笑。
嫂子什么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嘞!
“好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吧!”策凌笑着如此说道。
新进六额驸的家中,当真是人口简单的不得了,而正所谓人少,规矩就少,大家相处起来也就自在了很多。
中午的时候,昭烈与这三个男人,共同吃了午膳。
“祖父,您吃鱼!”
“好好好”
“祖父这东坡肉做的入口即化,满好吃的,您尝尝。”
“好好好”
“祖父,昭昭敬您一杯。”
“不敢不敢不敢“
一顿充满和谐的午饭吃下来,大家对彼此的性情都有了个基本概数。
老头觉得,孙媳妇虽然身份高贵,但性情却并不如传言般的那样骄横霸道,正相反,她对自己很尊重也很和善,而且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甜蜜了。昭烈则认为,策凌的爷爷可能比较害怕自己,以后行事起来,要注意不要吓到他,因为这老头看起来胆子实在很小的样子。午饭之后,又稍稍说了一会儿话,昭烈就和策凌携手离开了。
“我要回去躺一躺。”昭烈问策凌:“你干什么去?”
对方立即回答:“我陪你一块躺一躺。”
说罢,也不管昭烈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半搂半撵半强迫的把人弄上了床榻。
大白天的,他还不至于禽兽成那样,只是单纯的想要搂着小媳妇,困一个美美的午觉罢了。
昭烈躺在床上默默的脸红了一会儿后,也就不在管他,疲惫的身体让她很快地就睡了过去。
如此,一连三天。
策凌都是没有再行夫妻之礼,这让昭烈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你那个叫姚黄的丫头,我记得已经早就嫁人了吧?”
昭烈说人家不但嫁人了,连孩子都生了嘞。
策凌听后便笑着道:“那就是了,总不好叫人家骨肉分离的,尽了忠心后,也该叫她早日回去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