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与胤禛听后双双对视一眼,当下二话不说,两个人随意裹了件披风,就急匆匆地往养心殿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处的梁九功正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正在疯狂的转来转去。
“两位主子,你们可算是来了。”梁九功急声道:“皇上刚刚都气的厥过去了!”
昭烈和胤禛闻言立刻露出吃惊的表情。
前者更是着急地问道:“皇阿玛现在怎么样,太医来看过了吗?”
“来了来了,太医说皇上这是急怒攻心所至。”梁九功亲自推开身后的朱色大门,小心翼翼地领着他们两个进去。
于是片刻之后,兄妹两个就看见了半靠在软枕上一脸急怒青白之色的康熙,与跪在门口,满是慌张无错的胤礽。
顺带一说的是,胤礽的脚边居然还躺了把已经出鞘的剑刃。
“皇阿玛,您这是怎么了?”昭烈连礼都没有行,直接就扑了上去,她眼睛发红的的问道:“刚才听梁九宫说,您都晕了过去了,吓死儿臣了!!”康熙眼见女儿如此的为自己着急难过,他青白的脸色不由微微好转了一些。
“皇阿玛。”胤禛一撩下摆,直接跪在了胤礽的身边:“太子殿下打小就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他是什么性子,您应该最清楚,纵有失漏之处也不过都是小节。但像是逼 奸嫔妃,霍乱后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子殿下是万万不会做出来的,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请皇阿玛明鉴。”
基本上已经是六神无主的胤礽听闻,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没错!就是这样的的表情,他大声道:“皇阿玛,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这是有人在蓄意栽赃陷害,请皇阿玛明鉴啊!”
康熙帝深深闭了下自己的双眼,待得再睁开时,那里面已经是一片平静。
“冤枉?”康熙淡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萧氏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陷害你这个太子了?”
萧氏……
昭烈听见这两个字后,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那日御花园中见到的女子,漂亮,柔弱,以及极度好欺负。
原来是她。
“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朕就让你看看证据,梁九功——”
“是。”
但见片刻之后,梁九功就捧着两样东西过来。
打开来看后,竟是一只玉箫,一本琴谱,以及一封书信。
“这两样东西是不是你送给萧氏的?”康熙质问道。
胤礽先是怔然了一下,然后就理直气壮地回道:“萧贵人擅音律,儿臣送这些东西不过是欣赏贵人才华,儿臣送的坦坦荡荡,也并不曾有半分遮掩,怎么能以此就断儿臣之罪?”
“好!那这封书信呢,这是萧氏死前留下的遗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是如何纠缠与她,她心中又是如何的惶恐害怕,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以自戕这等激烈的手段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是蓄意构陷。”胤礽脸色大变,几乎语无伦次:“儿臣没有纠缠于她。”
“没有纠缠?”康熙帝又道:“带那两个人进来。”
很快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想起,两个女人跪在了这里。
“臣妾孙氏参见皇上。”
“奴婢蕙香参见皇上。”
这两个女人,头一个正是那日在御花园里掴掌箫氏从而被降级的孙常在。后头一个则是服侍过萧氏的宫女。
那孙氏显然非常知道自己被康熙召唤过来的原因,也不知道她是真蠢或是真蠢,都不等别人发问,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皇上,萧氏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蓄意勾引太子。臣妾曾经眼见看见,萧氏好几次在傍晚偷偷溜出去,这不是与人私会又是什么?”
孙常在与萧氏同住在绛雪轩,萧氏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确很难瞒得过孙氏。
“你胡说八道,我们主子不是那样的人,明明是太子殿下,觊觎我家主子的美貌和才情,总是百般纠缠,我家主子是被太子生生逼死的!”
“贱婢!你竟敢污蔑本太子。”一旁的胤礽简直大怒,一个耳光就重重地打向了蕙香:“不要命了吗?””
眼见场面闹的难堪,且康熙帝的面色越加不好,一直跪在那里沉默着的胤禛,开口了——
“你们一个说太子与萧氏有私情,一个说是太子单方面逼迫萧氏,证据呢?证据在哪里?”胤禛对着康熙道:“这个孙常在是因萧氏才被皇阿玛你贬落。她心中必然生恨,是以所说之言并不值得相信。至于这个蕙香,也不知是被谁在身后收买,如今又来攀灭太子。”
“奴婢绝没有说谎。”这蕙香情急之下居然说道:“奴婢有证据的。”
说罢,就见她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拿出一件包好了的东西。
“大约在三日之前,主子对奴婢说,要去与太子殿下做个了断,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纠缠自己,谁想回来之后,却是一副衣衫不整,惊恐难耐之色,奴婢百般追问下,才知道,才知道太子点下居然对主子用了强……”蕙香哭着说道:“这就是证据。”
那是一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黄带子,只有皇子们才有资格佩戴的黄带子。
“不不不!!!这不是孤的,这不是孤的。”胤礽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