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血型匹配,在逼着少年给白月光捐肾之前,也会把少年当大熊猫养着。
顾流初:“……我要你腰子做什么?”
季醇谨慎地问:“你没什么和我长得很像的白月光之类的?”
少年思维未免太过跳脱,顾流初很少上网冲浪,完全没听懂,但这句倒是听懂了,这是在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初恋。
真是缠人啊!
问完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来问这个!
简直是步步紧逼!
顾流初恼羞成怒地甩手下楼道:“你放心,我在和你结婚之前没别人!”
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在楼梯上抬头问:“那你呢?”
季醇站在二楼,穿着顾流初的睡衣,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一截,一边看向顾流初一边重
新挽起掉下去的袖子,老实作答:“我只有一个,上次在车上你不是听到了吗?”
顾流初:“……”
“知道了!以后别总把这种事挂在嘴上。”顾大少爷吼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耳根红得更厉害了,高大的身影一瞬间下了楼,急匆匆地回了房间,简直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季醇:“……”?
季醇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羊驼的口水和云南毒蘑菇有什么关系。
……
虽然顾流初变得怪怪的,但有一点没变的就是在床上一抱到季醇就会陷入睡眠。
对季醇来说倒没有习惯不习惯的,睡得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早一些也是好事,至少有助于健康。
就是顾大少爷以前入睡之前和他躺到一张床上都会非常抗拒的样子,仿佛什么被强行塞进猫窝的大猫,总是臭着脸,直到彻底睡熟了进入了梦乡,四肢才会霸道地压到他身上来。
而今晚顾流初像是破除了什么心理障碍一样,一开始就把他抱在了怀里,脑袋沉到他肩膀处,呼吸也直接落到了他耳侧。
还没睡着之前就贴得这么紧,稍微偏一下头,耳朵就能擦到金主爸爸的唇,对于季醇这个直男而言,是有些难捱的。
尤其是顾大少爷的一条长腿还挤进了他两条腿之间,又重又沉。
季醇:“……”
男生的生理反应是很难控制的,虽然季醇非常确定自己是个直男,但双腿之间被另一个男人温热的触感蹭着,他难免也微微抬头。
季醇努力把顾流初的腿往下挪了一点儿,放在了自己小腿上,尽量不让金主爸爸的腿挤进他的腿根。
然后把小小醇按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已经面红耳赤了,咬着腮帮子半天都睡不着。
唉,钱真难赚啊。
季醇无言望天。
……
阔别了几l日的好睡眠终于回到了顾流初身上。
不过翌日等他醒来,身边又不见了人影,季醇习惯了早起,每天天没亮就出门了。
先前顾流初觉得季醇有自知之明,还算识趣,此刻摸着身边已经变得冰凉的被窝,只觉得季醇简直戒过毒。
自己人就在他身边,他居然只是抱着睡衣猛吸。
做出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半夜趁他睡着了摸他的脸、摸他的胸。
不过克制一点、有分寸一点也好,自己又不喜欢他,只是勉为其难地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少年太热情似火的确会让自己很困扰。
顾流初开车抵达公司,周凌把最近的日程和会议汇报给他,顾流初今日看起来明显神清气爽得多,简直像吸足了阳气一般,白玉般的皮肤上半分郁色也不见,整个人神采奕奕。
“老爷子怎么样?”顾流初龙飞凤舞地签完了几l份文件,抬头问。
“还是老样子,”周凌接过文件,道,“宴会上腿扭
了一下,就说摔了腿,还住医院呢,想等您主动去关心。”
顾流初淡淡道:“完全不理也不行,但现在去还不是时候,再过一阵子。”
周凌点点头。
宴会下来后,郑总亲自证实与顾流初一块儿蹦了极,关于顾流初患有某种病症的流言蜚语直接被扼杀腹中。
这事儿本来就是方城和郑总带头,这两人一个倒戈,一个焦头烂额,便成不了气候。
顾流初并没有一定要接手顾氏的执念,所以老爷子要挟不了他。
但他无法容忍别人威胁、背叛自己,更别说拿他的病威胁他。所以在这件事上他绝不会手软。
周凌也知道这一点,问都没问,便将顾流初与方城不和的消息放出去,让方城如今的现状更加雪上加霜。
“还有,您昨晚让我查的季醇现在的人际关系,他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下面的人刚刚已经给我了。”周凌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修好的百叶窗。
这是让谁来修好的?
他好像没吩咐下去啊。
顾流初自己叫的人?
笑死,很难想象顾流初叫人来修的样子。
周凌把文件放在桌上,一抬起头,顾流初捏着钢笔,凉凉地看着他。
周凌:“……”
顾流初冷着脸低头去翻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
“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