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水阳他们,最后期限是明天。
等天一亮,他就要走了。
他不该喝酒,他应该理智又清醒,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脆弱情绪都收敛起来,竖起自己的铠甲去战斗。可他的心太难受了,到底还是喝了点酒,房子空荡荡的,她不会回来,他知道。
他已经见不到她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冷静地想,天已经亮了吗?
驰厌起身,拉开了门,今夜是二月最后一场风雪。
再过不久,春天就要来临了。
猝不及防,他怀里撞进来一个软绵绵的姑娘,她那样热情,莽撞冲进他怀里。
他抱着她缓冲了下力道,怀里一片香。
少女勾住他脖子,纤细的双.腿缠住他腰,整个娇滴滴的姑娘几乎挂在他身上。
她知道自己突袭成功了,抬眸看他,眼里带着一个星河的光,那么那么亮。
“驰厌!新年快乐!我回家了。”
他活过来了,又仿佛已经死在了这一.夜。
他撕心裂肺才武装起来的铠甲一下子被她撞碎,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
都走了,他那么对她,还回来做什么?在姜穗这样明亮温柔的眸光下,他手渐渐收紧。
驰厌知道自己没醉,他清醒着。
“穗穗。”可他何必清醒,“回家就好。”